薑府。
“哎喲,你們倆可算是回來了,快讓娘看看,我可是都聽說了,怎麼好好的,船會沉啊?”
薑雪惠被孟氏一下子握住了手,上看下看,生怕少塊肉似的。
“母親,我們沒事,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
孟氏一眼就看到了薑雪惠額頭上的傷,滿臉的心疼,
“惠姐兒,你這頭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傷的如此嚴重?可曾請過大夫來瞧過?”
薑雪惠輕輕的搖了搖頭,說:
“母親,我這是小傷,在畫舫上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已經沒事了......”
“什麼沒事啊,這落在臉上,萬一以後要是留疤可怎麼是好?”
薑雪惠看見薑雪寧獨自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擺弄著茶壺蓋,就拍了拍孟氏的手,轉移話題,說:
“母親,這次多虧了燕世子我們才能獲救。”
孟氏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薑雪寧,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走了過去。
“寧姐兒,你有沒有受傷啊?”
薑雪寧擠了一個略顯生硬的笑,看了一眼孟氏,
“母親,我沒事。”
孟氏看了薑雪惠一眼,皺了皺眉,又抬眼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門外,壓低了聲音說:
“惠姐兒,這幾日京城裏都傳遍了,說國公府的薛家大小姐,在那島上,光天化日,與人苟且......你們也去了島上,可有聽聞?”
薑雪寧掀開杯蓋,眼皮也沒抬一下,說:
“母親,那便就如傳言所說,那薛大小姐,與人苟且之事,不假。”
薑雪寧不想讓薑家父母知道沉船一事,是薛姝和太後一黨背後操縱的。
因為這件事情,也已經暫時解決了,薛姝也自食惡果。
太後那兒也再也挑不出來人,再塞給沈玠。
此事已經過去,就無需再牽連更多的人。
忽然,從門外傳來一個由遠及近的聲音:
“什麼薛大小姐啊,她現在已經不是薛家的嫡女了,變成庶女了!”
剛上朝回來的薑父正風塵仆仆的往裏走。
“父親,你回來了!”
薑父進門就摘下了官帽,交給了一旁頷首向前的管家。
“你們兩個,此次能平安歸來,還要去多謝那驍勇善戰的燕家軍啊!”
薑父接過孟氏遞過來的茶杯,掀開杯蓋,著急忙慌的喝了一口,又繼續說:
“不過啊,我這還有更好的消息,我今天啊遇上了回京述職的燕侯爺,他這次離京,原來是為了去暗中調查平南王逆黨一案。”
孟氏抬手接過薑父手中的茶杯,問:
“老爺,逆黨一案至今無法連根拔除,你說是好消息,那燕侯爺可是抓到那逆賊的首領了?”
薑父看了一眼孟氏,又看了一眼薑雪寧,
“那倒沒有,隻是搜集到了眾多國公府與平南王書信往來,暗中勾結的證據,鐵證之下,陛下震怒,現在,整個國公府被流放的聖旨,應該是快要到了。”
孟氏的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驚愕,國公府上出了薛姝這檔子事情,可見家風早已敗壞。
薑雪寧看了一眼薑雪惠,唇角淡出一抹淺笑。
現在薛家倒台,已然是沒有什麼人可以再去威脅到薑雪惠以後成為臨淄王妃的事實了。
薑雪惠也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但是看著薑父臉上的笑意未減,就試探的又問:
“父親,可是還有什麼好消息嗎?”
薑父聽到這句話,感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