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鶴井安在那幽暗的小巷裏撿到琴酒的日子,也是琴酒的生日。
起而琴酒是沒有過生日這個概念的,但耐不住自己便宜哥哥的軟磨硬泡,就告訴他,把他們相遇的那一天算做生日。
自己本來的生日,他當然記得,但他不想用那在冰冷的實驗櫃中誕生的日子去慶祝,畢竟總是一些不好的回憶。
又到了今年的11月7日。
鶴井安一大早起來蹲守在琴酒的床邊,殺手養成的警覺,當然讓琴酒第一時間察覺了那個人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做出反應。
鶴井安捕捉到了琴酒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就知道對方肯定醒了,畢竟他自己也是這樣的啦,有別人氣息出現的第1秒就會下意識地警戒起來。
他壞心眼的拿起一縷琴酒的銀發,放在琴酒的鼻子下掃了掃。惡趣味的盯著對方想知道會不會打噴嚏?
突然溫熱的手上傳來了一股冰涼的觸感,朝上望去果然對上了一雙深綠色的眼睛。是琴酒抓住了他正在作亂的手。他有一絲絲遺憾,呀,沒有打噴嚏呢。
琴酒的眼睛和他同樣是綠色帶有很明顯的差異。
鶴井安的眼睛是淺淺的綠色就像上好的翡翠一樣透徹,幹淨。而琴酒的眼睛是像深潭一樣的墨綠,望著你的時候,就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險感覺。
此時鶴井安就感覺自己挺危險的,露出一個頗為討好的笑容“崽崽,早上好呀”
琴酒放開他的手起身,無奈道“說了多少遍,不要這樣叫我”鬼知道琴酒糾正了他多少遍稱呼的問題,但沒有絲毫用處。
想想自己在外麵完成任務時,酷酷的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這時傳出一聲“崽崽”
氣勢都掉完了好嗎?
鶴井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但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下意識地摩挲起背在身後的禮盒。
“崽崽,猜猜我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琴酒當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對方背在後麵的一隻手。但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對方每年的今天早上都會趴在他的床邊,等他起床,並第一時間送上禮物。
第一年送的是定製的發圈,上麵有鶴和酒瓶的圖案,通體銀黑色。鶴井安說這樣的話,他做任務時會方便很多 ,確實挺方便的,每次做任務前習慣性的把頭發紮在耳後,就不會沾上老鼠惡心的血液。
第二年送的是一把伯萊塔,最新的型號他很喜歡,畢竟有一件趁手的武器不是挺好的嗎?
第三年送了一架保時捷,那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 A,那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還不能開車啊,雖然自己身在一個違法組織,但總不能明目張膽地頂著自己還稚氣未脫的臉頰正大光明地違反法律吧!
雖然他現在已經有192cm了,但還是看得出是個未成年。
後麵的幾年鶴井安又陸續送了很多有特殊意義的小禮物,有,但不包括一架最新型號的戰鬥機。
琴酒瞥了鶴井安一眼,嘴裏吐出冷淡的話語“不猜”
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鶴井安並不氣餒。
拿出身後的盒子打開放在琴酒麵前。
“蹬噔噔,這可是我提前三個月就開始定製的手表,看似低調,實則內含玄機的黑金色搭配是不是超棒的!我還親手刻上了你的名字喲”
鶴井安雙手叉腰驕傲地揚起腦袋,哼哼哼,為本少爺的溫柔體貼折服吧,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