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酒店
可是房間隻有一張床,鶴井安原本是想和黑澤陣一起睡的,但是在黑澤陣那凶狠危險的目光下,隻好非常從心的把床讓給了他,但心裏的小人還在咬著手帕委委屈屈。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紗照射進客廳,沙發上的鶴井安並沒有睡著,反而望著臥室的房門,還是放心不下崽崽一個人。
鶴井安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床上的小家夥立即有所警覺,手習慣性的摸向枕頭底下卻空空如也,迷迷糊糊的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匕首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被鶴井安收走了。
在黑澤陣反應的時間裏,鶴井安則是迅速地躥上了床。
黑澤陣看清房間裏,另一個人的容貌,才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惱怒。這個混蛋怎麼敢摸進他的房間?
鶴井安從背後把黑澤陣攬入懷中一隻手拍打著他的後背小聲地喃喃“崽崽呀,今天哥哥陪你睡吧”
黑澤陣剛想出聲威脅,又感受到了那一股要他動彈不得的壓力,少年溫暖的體溫格子睡衣傳遞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混合著一絲檀木香縈繞在他的鼻尖。讓他感覺有些安心。
月光灑下,光打在少年的臉上,讓他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的五官。直到這時候他才有時間細細的觀察起對方的樣貌。
對方現在閉著眼睛,睫毛長而翹,微微的扇動就投下一片陰影。他知道在那閉合的睫毛下藏著一雙像野獸一般銳利的碧玉色的瞳孔。睡著的時候倒是眉眼比白天柔和,麵部線條幹淨利落,左眼下方有一顆黑痣,顯得他更加妖冶。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柔軟的床上,有一縷落在了他的手上,癢癢的。
順著長發散落的方向,他看見了少年雪白的脖頸是那麼的脆弱,好像隻要輕輕一掐,少年的生命就會飛快流逝。
想著想著黑澤陣不自覺的就陷入了夢鄉,不知是少年的氣味格外讓人安心,還是酒店的床太過柔軟,讓這個一直緊繃著的小孩睡得格外安穩。
在他睡著之後,鶴井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係統,開始”
郊外的一棟大別墅內。
昨天晚會上遭遇刺殺的中年胖子穿著昂貴的睡袍手上端著名貴的酒,靠坐在沙發上一臉愜意。盯著杯中鮮紅的酒液,有些不屑。
狂妄的組織,妄圖派一個小孩,就想取走他的性命,要是他手中沒有些保命的底牌,說不定還真的就栽了呢?但是他可是在黑道上混跡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隻是有些可惜沒能把他留下來,讓他永遠在地下長眠。
“叮鈴鈴”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了一道聽不出男女的混合電子音“你好,我來向你討要傷害我家小崽子的報酬了,我會請您欣賞一場盛大的煙花秀,希望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