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離開這個家之後,爸爸開始酗酒,他也不再出遠門賺錢養家了,他不在家的時候家裏安靜極了,而他喝完酒回到家中,醉醺醺癱倒在床上,吐一地,小小的我拿著拖把剛用完吃奶的力笨拙的把地拖了之後又吐了,我隻有拿著一個盆子。
自此我的生活在無暗的黑夜中度過。就這樣家裏隻有我和爸爸,也許是因為媽媽的離開,爸爸的性情大變,他時常打罵我。
大概在我六歲時,有一天清晨,那個時候我讀一年級,早上去上學時突然看到院子裏多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拿著毛巾在擦臉,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他跟我打招呼,我卻沒有理他,帶著疑問去上學了。
有一天的晚上我正在睡覺突然感覺我穿在身上的褲子被人在輕輕的往下拉,等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褲子已被拉下,一雙邪惡的手已經正在摸我的下身,我那個時候真是膽小啊,竟不敢喊也不敢動,我害怕極了,裝做睡著了一動不敢動,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想著這邪惡的手快點離開,過了一會那雙手終於拿開了,我小心的坐起來把褲子往自己身上扯,借著天微亮我看到了是那個在院子裏叫我的人,而這個人是我的小叔,我爸爸的弟弟,一個剛從監獄裏釋放出來的人。
一個沒有媽媽的人,一個酗酒加打罵的爸爸,讓我把這個天大的密密隻有埋在心底,沒有勇氣去跟任何人說起。小小年紀的我究竟要背負多少的壓力才能過完這些日子。
然而噩夢在我讀初二的時候又再一次降臨到我身上,也是一個晚上,正在睡夢中的我突然又有一雙肮髒的手在摸我的下身,把我驚醒了,這一次我異常清醒的知道這個人是誰,家裏除了我,就隻有他了,沒有第二個人了,這個人就是我爸。但膽小的我依舊不敢動還是裝睡,過了幾分鍾後那雙手終於拿開了,我起身拉起褲子,可笑的是我爸發現我把褲子拉上了就知道我是醒的了,他在我腳頭喊我名字,我既害怕又可恨沒有作聲,就這樣我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夜,心裏很想我的媽媽,她笑眯眯的臉從櫃子裏給我拿好吃的零食。
從此以後我異常的恨他,在家不理他,他跟我說話我也不理他,時常和他頂嘴,吵架,他因為我的強還有我對他的叛逆,我們屢屢發生衝突,在家打罵不停,我感覺我度日如年,一心隻想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家,這個讓我噩夢連連的家。在我讀完初中三年後我終於離開了這個家,逃出了這個讓我隻有恨的地方。我去了市裏的一個職業學校讀書了,是寄宿的,從那後我再也沒在家睡過一次覺了。也沒有回過這個在我心中已經失去任何意義的家了。
很多年後嗜酒如命的他加上疾病纏身,最後也去了另一個世界,我的內心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任何傷感,而埋在心底的秘密這麼多年卻依舊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