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什麼懂法術的人嗎?”薄雲天拎著那個小布袋涼涼地問,但語氣非常認真。
王鶇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中邪了?”
“有時候太過於依賴常理對辦案沒什麼幫助吧……”
“薄雲天,你可是警察!”
正當薄雲天剛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瞥見熒光屏上的梁秦垂著腦袋坐在審訊椅上一動不動。
壞了!
薄雲天把布袋子放好就趕緊衝了過去,他猛地推開審問室的大門,一個箭步跨到梁秦的麵前,確認梁秦的雙手拷著後伸手摸了摸他脖間的脈搏。
探不到任何動靜!
死了?
“死了!”王鶇驚叫一聲,他沒敢越過薄雲天,人莫名其妙沒呼吸了著實把他嚇到了,趕緊出去打急救電話!
薄雲天卻看著梁秦如常的臉色陷入了沉思。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可是與他過往見過的屍體不同,梁秦渾身上下一點死氣都沒有。
薄雲天心裏還是存疑,這恐怕是梁秦耍的花招。
……
這件事直接把上層都驚動了。
薄雲天把人審死,和王鶇一起被立即停職。
河城安和醫院。
搶救室的燈熄滅,一名蓋著白布的人從裏麵被推出來。
“死了?”局長站在旁邊皺眉。
“醫學上確實是死亡了。”說話的是急救室裏一直參與搶救的外科主任。
“怎麼會!”局長理解不了。
薄雲天和王鶇不算是新人,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工作上從沒出過紕漏,把人審死這種事情更加是匪夷所思!
“你確定真的死了?”局長不信邪,又問一遍。
外科主任直接不耐煩了,“連續三個小時都沒有心跳和呼吸,該打的該推的我們都已經做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再給他做做心肺複蘇也是可以的!”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一眾人看著白布蓋著的梁秦麵麵相覷。
醫院把人推進了停屍房。
消息如同病毒一般傳了出去,警局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外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早高峰的地鐵上,公交上,人行道上,到處都有談論這件事情的聲音。
“聽說了嗎,警局把犯人審死了!”
“嘖嘖嘖,現在警察辦案真是暴力!”
“肯定是屈打成招!”
“我的天!這輩子都不想進審訊室!”
“……”
淳七七被淳家夫妻送到了王大嬸家。
今天挺奇怪的,平時在王大嬸家托管的孩子都沒來,隻有淳七七一個孩子。
“那些孩子今天出去春遊了,都一個學校的。”王大嬸的臉色很明顯沒有休息好,看起來心神不寧的。
白靜月猶豫要不要把淳七七給王大嬸帶。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孩子的神通,直接放心大膽地把她丟給了王大嬸。
淳七七:?
等淳家夫妻倆離開後,淳七七躺在小床上看電視,本地電視台已經開始報道了犯人被審訊死的新聞,王大嬸呆呆地看著電視,一動不動。
淳七七盯著王大嬸手裏的奶瓶。
“死了?”王大嬸喃喃自語,“那小凱呢?小凱還……”
想到這裏,她想立刻飛到醫院去看兒子!
剛換好鞋想走,開門的時候發現手裏拿著奶瓶,她才把淳七七想起來。
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把淳七七背在胸前,跑出小區打車去安和醫院。
淳七七靠在王大嬸的胸前聽著她如擂鼓的心跳。
醫院人來人往,王大嬸丟下錢之後都沒讓出租車司機找錢就一頭紮進醫院裏。
之前劉遠有提過,王大嬸一路問過去終於找到兒子羅凱的病房。
她貼在玻璃上朝裏看插著管子的兒子,淳七七的臉直接在玻璃上被探成了一個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