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大地啊,說到後麵,胡崇傑感覺每句話都像在欺負段清柔,但他找不到證據,也無法繼續與段清柔待在一個屋子,逃得比耗子還快。
薛二霞等在樓梯口許久,看到胡崇傑出來,早就對結果胸有成竹的她,像戰勝的大公雞,昂首挺胸下樓,站在烤火房間門口。
“你舅舅沒有說什麼。”接著眼神鎖定段清柔,有力而緩慢的搖頭。
意料之中。
段清柔擰眉,她也沒有真拿哪個閨蜜朋友去遭受埋汰。
“你舅舅,什麼也沒有說。”
像是擔心段清柔沒理解她的意思,其實是她十分享受這種‘埋汰段清柔朋友’的優越,薛二霞又重複了一遍。
段清柔沉沉的嗯了一聲。
“哼!”不屑的從鼻腔裏哼出聲,薛二霞心情舒暢的去忙活了。
全程沒有說什麼,所以沒有段清柔發揮的餘地,這個啞巴虧,她不吃也得吃。
站在樓梯口,全程看見薛二霞的胡崇傑幾乎掰斷欄杆。
他似乎,又被親媽出賣了。
胡崇傑走進二樓,躺在沙發上,四下無人,又走進臥室,每個房間都轉了轉,最後回到大廳,想打開手機像往常一樣翻一翻,完全看不進去,而且說不出來的累,最終猛的拍打下沙發,咚咚咚的跑下樓,當他打開烤火臥室的門,看到一張倦怠的臉,心虛更甚。
段清柔是真累了,累得想死,也不會給胡崇傑好臉色。
胡崇傑關上門,在段清柔對麵坐下: “對麵大伯娘,可能快不行了。”
聞言,段清柔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沉默的抱著孩子,仿佛一具活屍。
胡崇傑有些著急: “她完全是被氣的。那個大伯,他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麵養小三。”
這不合時宜的八卦,像是趕不走的煩人的蒼蠅,段清柔甩了甩腦袋,隨後臉瞥向一邊,輕輕靠在小小的孩子的身上。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在外麵養小三,你會管我嗎?”
胡崇傑的語氣開始委屈。
正常夫妻這時候,女的巴掌都該甩男的臉上了。
可落在剛發生的事情後麵,就說不上是一時思想開小差了。而是要段清柔剛才受到的委屈,咽下,翻篇。
或者說,放過他。
段清柔頭疼欲裂,怎麼不恨自己?恨自己以前的天真,也恨自己沒有想的那麼強大。
她聚集力氣,抬起頭,輕聲道: “胡崇傑,”
胡崇傑驚喜的看向段清柔,隻見段清柔一字一句:“你是一個成年人,有完全的自主能力,你若是想幹得豬狗不如,誰管得住你。”
言下之意,你是一個成年人,完全可以拒絕你父母,你要是不想欺負我,沒有人能強迫你。
“……”
“你想養小三可以,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隻要你想得通,我隨便你。”
即便哪天我們分道揚鑣,那恐怕我不會挽留。
胡崇傑聽完,沉靜的盯著段清柔許久,轉身上樓。
段清柔怎麼不明白,胡崇傑這一趟,壓根不是有多在乎她。隻是日子還在過,他需要穩住她而已,她可太了解他了。
而天下,又怎麼有白吃的午餐。胡崇傑的大舅喜歡瞎摻和,他父母又喜歡整景,今天對她的欺負,就過去了?
對他們來說,可能隻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可是,像今天這種情況,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利於她的,委實不多。
這不過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