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忘記我…我親愛的…”手機鈴響起,男孩兒的手緩緩伸進枕頭下,熟練的關閉鈴聲,看了眼日期,今天是他去警校報到的日子。鬱見川笙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穿了一件米白色上衣和黑色長褲,便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潔淨的雙腳踩在大理石地磚上,頭發被男孩兒隨意的撩到腦後,狹長的眼睛微眯,讓鬱見渾身透露著慵懶氣息。鬱見嗤笑了一聲,抬眸望向鏡子中的那個人。男孩兒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審判。
黑發黑眸典型的亞洲人模樣,右眼下的痣讓男孩兒顯得人畜無害,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卻讓人覺得不真實。水滴從光潔的額頭流下,不偏不倚落在眉心,像是祈福,又像是墜落。
他緩緩抬起手,手上的紅繩隨著男孩兒的動作晃動,配著的珠子也發出清脆的響聲。水滴在鏡子上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叉,正好落在鏡子中鬱見川笙的臉上。鬱見川笙收回手,嘴角揚起一抹他慣用許久的微笑。“早上好,honoren(泓淪)。”可裏麵他對自己真誠的問候有多少,也許隻有鬱見自己知道。
男孩兒沒有吃早飯的習慣,所以收拾好後便走出了房子,不帶一絲留戀。仿佛這裏隻是一個旅館,隻是一個讓他可以短暫停歇的地方。
鬱見川笙大概坐了半個小時的車程才到達警校,剛下車便看見一抹金色。鬱見有些微愣,這可以當警察嗎?會不會太吸引人?想著想著便搖了搖頭,笑了一下,以前自己可不想這些而且這也不是自己該管的。鬱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便往不遠處的新生報到處走去。
“你好”鬱見川笙朝報到處的小姐揚起一抹微笑“我可以拿走我的宿舍鑰匙嗎?”“當…當然可以”那位小姐的臉有些微紅。鬱見沒走幾步,就聽到那位小姐發出的尖叫“啊啊啊,最近來的新生都好帥!”
男孩兒聽了後嘴角微微勾起,隨即開始加快步伐走進警校。雙腳剛踏進校門時便收起臉上掛著的笑容,儼然看不見剛才的溫柔。鬱見看了眼貼在鑰匙上的標簽,146。抬頭環顧四周,找到方向,便朝著目的地走去,果然一進樓,就看見剛才在校門前遇見的那抹耀眼金色。
“Hiro,我收拾好了,要我來幫你嗎?”金發男孩兒顯然也注意到了鬱見,但鬱見川笙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一絲男孩兒的朝氣與活力。將鑰匙插進孔中,頂著降穀零熱烈的目光,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不給金發男孩兒一點探索的機會。
宿舍是一人一間,鬱見的行李並不多,因為他覺得,哪怕他現在身無分文,他也可以混的很好。收拾好行李走出門,已經看不見金發男孩兒的身影。鬱見在門口的卡牌處放好自己的卡“鬼塚班,鬱見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