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從三日月那掠奪來的戰利品,加上上次在基德那個海賊團裏洗劫的東西。我心滿意足地盤算著,下個月的生活費出來了。
一曳海浪湧來,小艇搖晃了一下。嘩啦的一聲,那隻鑲金邊的咖啡壺掉了出來。我有些發怔,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賣了它。雖說我不喝咖啡已經很久了,但還是有些舍不得的感覺。
“拿去送給那個人也不錯吧……他那樣愛咖啡的人。”我歎道,卻還是將它扔回了袋子裏。
“歡迎光臨。”侍者為我打開了門。
“謝謝。”我習慣性地道謝。
“喲,好久不見。”我笑著,吃力地把沉重的背包扔到吧台上,裏麵的老板大叔見狀搭了把手。
“又淘到什麼好東西了?”大叔打開包裹,隨意翻了翻。
“喔,這個看起來不錯。”他偏偏拿出了那個該死的咖啡壺。“這個你也不要?”
我正準備點頭,旁邊的人幽幽開了口:
“不留給貝克曼?”
我驚的差點跳起來,汀奇什麼時候進了酒館,什麼時候到我身邊,我竟絲毫沒有察覺!難道說他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
這個男人……我皺了皺眉,冷靜下來。
“給他做什麼?”我轉身對大叔說:“都幫我賣掉,我要現金。”
“那不如把它賣給我好了,我也有你要的現金。”汀奇一把拿過咖啡壺,扔了一疊貝利過來。
“抱歉我不賣給你。”我伸手握住咖啡杯柄,打算拿回來,但他卻緊緊地抓著不肯鬆手。
“賣給誰不是賣呢?”他轉頭笑道,“來份櫻桃派。”
對我們爭吵已經習以為常的大叔淡定地離開。
“那麼好,我不賣了!”我繼續僵持。
“哦……那就算了,真可惜呢。”他鬆開了手,一臉不辨真假的惋惜。
“通緝令的照片是你給海軍的吧?”我擰開了手中酒瓶的蓋子,看著大叔把櫻桃派放到汀奇麵前,然後拿著包裹走人。
“拍的還不賴吧。”他笑了笑,露出缺牙的嘴。
“幫我打探一下‘黑加侖號’運送的那個海賊資料。”
幾日前,汀奇約我在西港口的棧橋邊見麵。
“沒問題。”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袋,裏麵裝的是所謂“黑加侖號”最基本的資料。我抽出來,隨意翻了翻。
“還有,別驚擾海軍,中將薩卡斯基最近正忙著逮捕你。”他突然提醒我。
“嗯,我知道。”我收好了資料,正打算走。
“克勞恩。”他突然叫我。扭過頭,閃光燈有些刺眼。
“汀奇。”我冷冷地叫他的名字。
“沒什麼,”他收了手裏的相機,表情輕鬆地撒謊,“隻是想留一張你的照片而已。”
“是麼?”聽著他的“心聲”我不再理會他。
所謂見聞色霸氣,最基本的是可以感知敵人的行動,其原理便是:萬物隻要存在,就都會發出特有的聲音。而見聞色霸氣,就是可以讓人聽見這聲音。
見聞色霸氣,還分有高等級見聞色霸氣。據說這種霸氣,比霸王色霸氣還稀少。而它的妙處,在於能聽見人們的心聲。
現在汀奇心裏就居心叵測,但他卻輕鬆地撒謊。
我不願揭穿他,便隨他去了。
“還有呢。”他並不打算搭船回去的樣子。
“又怎麼了?”我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