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諭:千古的巨獸終將站起,
盤古的壁石開始漲溢,
君不知我的戰蛹為誰而披,
自是為伊,為卿。
手中的日記,掌心的畫意,
蒙承天意,讓迷惘的少年,
重新站起,
即使相隔千裏……
“你對這裏很熟嗎?”
“是啊,這裏的人都很好。”
“比如說?”
“比如說有師父啊,服務員啊,老板娘啊……”
經過一簡短的對話之後路緣大致的對我所生活的地方有一個了解,她吃飽了,背上皮囊,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本來,她的到來就讓店裏的男生一個個把目光集中到我們的餐桌上,老的少的都被這名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深深吸引住了,雖說是一身簡單的校服,但是,衣冠整整,儀表端莊,差點沒被認為是某個國家的公主,路緣吃的時候用的是西式吃法,走的時候用的是俏步,自然天成。
“其實我這次來有任務在身,前線囑托我來這裏回防。”路緣挺起身子,踮起腳尖,額頭輕輕的向我靠近,漸漸的令我措手不及,她閉緊雙目,像天空中彈琴的天使那樣頭靠頭的對著我,隨著眾人的一聲驚呼,我難堪的稍稍退後,哪知她隻是用手輕輕的拾起那沾在我額頭的米粒。
“雖然很短暫,作為你的班長,我還是要說一聲……”路緣走了,背對著朝陽,邁出幽辟的步伐,夕陽下,影子在一邊微笑:“謝謝,沙揚娜拉。”
有些人走了,就是頭也不回,你永遠也無法追到,隻能幹看著,等待著。我沒有想過我們能回去,也不知現實究竟成了什麼樣,隻知道我們窩在同一個小角落裏,用著自己的方式去幫助別人,我又能做什麼?
“做什麼?”似乎有兩個這樣的我發出同樣一個聲音,一個站在月沿,一個背對日邊。
“你是誰?”深深的冰穀裏,我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他騎著駿馬奔騰在廣闊的草地上,像勝利者一般榮耀的歸來,揮舞寶劍,唯一缺的就是懷裏一位美人。他飄動著來到我的身邊,笑著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我是誰。”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知道他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有些東西不容錯過,我的主身啊,你可以暫時叫我‘餘子曦’,記得上次嗎,你選擇和我交換身體才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這一次,你同樣需要我。”少年很了解我,不過我和他是兩個不相容的載體,我這邊充滿了極寒之冰,而他的身體環繞著熾熱的火焰,我如果靠近,隨時可能被化掉。
“不不不,你還是走吧,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就這樣灰飛煙滅。”我還是拒絕了,對於腦海裏的另一個自己還不是很清楚,沒準和他換來換去,自己一下子就不見了,還是算了。
少年微微一笑,笑得寂弱,滄冷,這一刻,隨著他的消失,身體因為上次產生的百分之五熱氣也蒸發出去了,心裏空空蕩蕩,一片寧靜,這才是我想要的。
“老板娘,結賬。”
“好嘞。”
我離開火鍋店,想買點補給藥,然後回到聖彼得山脈看看戰況,無限挑戰模式開啟,一定會很有意思,路上我看見所有玩家都齊奔到野區,男女老少都喜笑顏開,他們欣喜不會永遠呆在這裏,可以開拓新的視鏡了。
天空還是一片蔚藍,仰望,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七分,周遊了各個地方,我就要重新回到聖彼得山脈,轉過下一個路口,我眺望見遠處的山巒,冒著漆黑八叉的狼煙,刀槍四起,一時間,混沌初始,天地於係統處於跌宕之中,風卷殘雲。
“媽的,這是哪?”老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呆在一間虛擬屋子裏,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除了幾個玩家和高高站起的領主。領主麵前放著一個盒子,上麵寫著“潘多拉之盒”,盒子被打開過,裏麵的東西早早就不見了,狹窄的空間裏閃爍著一道光門,上麵刻著奇怪難懂的符文,顯然,光門展開的那一刻“無線挑戰模式”就開啟了。
老板找到了站在自己後麵的軍官,軍官就這樣任由他聳來聳去,一動也不動,老板搖晃著他那空虛的麵孔,追問:“喂!醒醒啊!發生什麼事了?”
軍官依舊僵硬,臉色蒼白,老板這才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已經死了。老板在想,為什麼人的屍體還在這裏,這裏究竟是哪?對了,領主!
老板還未走到領主身邊,就發現了腳下成千上百的死人,其中離他最近的是他率領的學生隊伍,全員都倒地了。老板突然很絕望,平時陪著他玩遊戲的學生們全都喪命,他想起他的妻子,也是這樣平白無故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