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奇睡眠一貫很好,但今天不知怎麼的卻覺得腦袋不是那麼清晰,就像有團麵糊把自己的腦袋瓜子崩住了,而且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人,老人慈祥的對著自己微笑,就像闊別已久的故人見到熟人那種熟稔。可自己印像中好像不記得此人呀!他為什麼會出現呢?自己想不明白,不如問一下他,可好像無法開口,也不能動。
掙紮了半天,腦海中出現了一絲清明,隨著這絲清明,容奇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呢,夢裏老人也不在眼前了呢!
做夢人醒過來首先會四處張望尋找蛛絲馬跡,這一看還真被找到了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都身穿藍色衣服。這一男一女不知是驚慌還是其他原因,見容奇醒了依次身如矯燕般翻過窗戶接著消失了,隻留下那藍色的餘影和微微閃動的窗子,仿佛一切都是幻象,可咯吱咯吱的窗戶和還在顫動的窗提醒主人的確有人來過又走了。...
容奇穿上了衣服,快速走到窗前並拉開窗子探下頭想找那男女,可這兩個人就如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也不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自己也沒這樣的熟人。尤其這是兩層小木樓,他們卻能輕易來回行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容奇順著樓梯追了下去,可院子裏那有藍衣男女跟夢裏慈祥老人的身影!小樓下隻有月光下的樹影,花影,隨風發出沙沙…,沙沙,一陣陣的聲音。
而且仔細看那樹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奇特,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鬼,四周陰森得令人不寒而栗。試問那個女子敢獨在深山獨住數年呢?
其實容奇也不想一個人在深山獨待,奈何在山下住時因為自己不老不死,總被世人看做怪物,時時排擠,惡語相對,這不逼得她也上了深山一次。不過在山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倒也逍遙自在,唯一不足就是孤獨跟無聊,一個人沒人陪伴簡直讓人抓狂。
容奇不知什麼時候得了失憶的病,或許是因為自己活在世間太久了,久得自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又或許是自己得了什麼病,遭遇了什麼事才導致自己失憶。不過隔一段時間她的記憶就會自動的清除卻是常有的事。
“容奇”這一名字一聽就是個男性的名字,但容奇卻是一個妥妥的女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父母要給她起這麼一個男人的名字!反正父母所賜必有深意。
院子中長了很多的樹,這些樹都是自己長出來的,它們跟院子外的樹有相同的樣子,可以確定這是大風的功勞,都把種子播種在小院了。從大樹上落下了很多葉子,堆積的葉子上,從四周走過來四個小木偶,小木偶很精致。它們的胸口有一個大大的口袋,口袋裏都塞滿了東西。並且連背上也背了一個布口袋,裏麵同樣塞滿東西。
容奇看到小木偶都回來了,對著小人兒們微微一笑。“小東,小西,小南,小北,你們又擅自扛那麼多東西,上次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不用采集很多嗎,過多采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我要說多少次你們才記得住?”
小木偶人都低著頭,沒一會又撒起嬌。“主人,堅果太多了,我也不想多采,可采著采著就采上癮了,下次我盡量控製。”
“是呀,是呀,外麵的東西實在太好了,多給你帶點也省得你成天無聊,我可是好意,主人你就少說我們了。”
四個小木偶你一句,我一句對著容奇叨叨個不停。
“小東,把你收集的情報跟大家說說,小南,你把采的材料交給小北,小西你把背上的東西跟口袋裏的東西都放屋裏竹筐裏。”
四個小木偶人是容奇用來搜集情報、采集食物,找稀罕貨並製作出奇怪玩意的小幫手。
四個小木偶人幹完手頭上的事都伸了伸懶腰,拉著容奇進臥房想要休息了。當四個小木偶都想爬上床時,在床下發現一個小紙片人。
容奇撿起紙片人一看竟是夢中慈祥老人的模樣,而且小紙片人還張開小口說起了話,“你再看也記不得老夫了,老夫找得你好辛苦。”
看著紙片人竟也會做出愁苦之態,容奇有點樂了,就摸了摸紙片人的頭。
紙片人無奈的道“還是這麼不知道尊老愛幼,老夫的頭可不是你可以亂碰的,碰了你就得去尋找叫齊揚的,不然老夫又得做個僵頭翁了”。
“齊揚是誰,好像很熟悉,但我記不起來了”
“讓你找就去找,你找到他,你就能知道一切前塵舊事了。”說著紙片人的頭覆蓋一層薄薄的冰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