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小鬼又來折磨他，但這次不止一個小鬼。
居然有十幾個！
它們穿著打扮一模一樣，動作默契的對他下毒手
夢中他被小鬼們用長指甲戳的千瘡百孔，發現沒有地方下手後，它們會讓他恢複原狀，再繼續戳，反反複複持續了很久。
小鬼們玩膩了，又換了新花樣，用刀將他身上的皮肉一片片的割下。
下不了刀後，讓他恢複再繼續割。
沒多久他又被帶著鋼刺的鞭子，抽打全身，血淋淋。
三天時間，十幾隻小鬼用盡各種手段，翻來覆去的摧殘，疼痛的感覺遍布在全身的每處神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無法反抗，不能動，不能叫，不能逃，一遍又一遍的感受撕裂後又被重組，循環往複。
總是在他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新的折磨方式再一次來臨。
他清楚的記得，小鬼們邊折磨他邊說，就是要讓他發瘋，尋死覓活。
“你死了最好！這樣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三天，他聽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話。
·
程文禮講述的這段經曆時，雖然語氣淡淡，但眼中還是有懼意透出。
程太太心疼自己愛人，默默垂淚。
“那你對那個三角眼怎麼看？”於果詢問道。
“你是說張建？”程文禮眸光沉沉，冷冷的道，“是他害的我，如果我沒猜錯，他和範宇那個王八蛋應該是一夥的！”
“他那個人表麵看起來重義氣、講情義，實際心思深沉，眼中隻有利益。之前我們家生意不錯的時候，他為了成為我們家的供應商，用盡手段對我獻殷勤，甚至使出苦肉計！”
“而我也是傻，並沒看出他的計謀，和他稱兄道弟，沒想到他在背後給了我一刀！”
這人既然能為了利益，枉顧自己昔日好友的性命，就代表他底線很低。
心狠手辣又善於偽裝，怕是不好對付。
“這個人如此有心機，做這些事必定有萬全準備，警察應該查不出什麼有效證據。”周予霖聲音低沉，“他今天或許就能回家。”
·
“他已經回家了。”一直沒講話的俞新，拿著手機來到幾人中間。
她冷笑了一聲，將手機遞到幾人麵前，接著講道，“他不僅回家了，甚至還開了個直播。”
手機裏出現三角眼的臉。
直播裏他聲淚俱下，表情懊悔，言辭懇切，說自己的冤枉的。
當時他真的接到了報信的電話，說著還將通話記錄展示給眾網友看。
他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沒控製好音量，嗓門大了一些，他也沒想到會被程文禮聽見。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和程文禮還是好哥們，一起合作、親密無間的好兄弟，他怎麼可能會害他？
大家看著三角眼為自己開脫，像是吞了一萬隻蒼蠅一般難受。
嗓子裏總感覺有東西要湧出來。
“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吧！”於果目瞪口呆看著他表演。
三角眼痛哭流涕，不知道的真以為與他無關。
怎麼形容？這不就是當代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