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花遵像是想起了什麼。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褚瑞還是老實回答。
“這兩天身體不太爽利,時常感覺有些乏累。”
花遵一抬手,招魂鈴從他的手中飛出,在褚瑞的頭頂穩穩停住。
褚瑞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從頭頂落下,但是卻讓他感覺無比舒服,舒服得眼睛都要閉上了。
“這本書是鬼修的功法,這是前人留下的,據說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功法,但是修煉的過程可能不太容易,你要不要學。”
看了眼麵前這本已經有些老舊的無名書籍,褚瑞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看著花遵,一言不發。
花遵輕笑一聲,“放心吧,我說過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我也不會害你。”
“你能吸收鬼氣和怨氣,說明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鬼氣和怨氣有可能會影響你的身體,甚至讓你變得不人不鬼。”
褚瑞看了眼麵前的書,“難道做了鬼修就不會不人不鬼嗎?我也見過不少的鬼修,那樣子可不算好看。”
花遵像是丟垃圾一般把手上的書丟到了桌上。
“王爺似乎還有些不應當有的幻想,你覺得你現在還是個人嗎?一個被刀劍穿透卻依然還能活蹦亂跳的人?你還流得出血嗎?”
“要麼成為鬼修,要麼等鬼差來了把你帶走,要不是因為同生印,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褚瑞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良久,他才慢慢把手鬆開,走上前把那本書拿了起來。
看他終於拿起書,花遵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若是之前,他根本不會強迫褚瑞一定要修習鬼道,甚至還不希望他修習這些東西。
畢竟若是他擁有了法力,同生印的連接就會逐漸加深,到時候再想分開就難了。
但是眼下他沒有選擇,他可以感覺到同生印正在緩慢地把法力輸送過來,以維持他的行動。
也不知道那個樹精下的到底是什麼咒,連卷軸裏的功德居然沒有辦法把他淨化,隻能將其暫時壓製。
而且這個咒把他和琅琊乾元軸給隔絕開了,如今卷軸隻能輸送十分微弱的法力讓他維持生命,再多卻是沒有了。
沒有了法力的他,跟以前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也許在普通鬼怪手下尚且能自保,但是如果稍微厲害一些的那就隻能等死了。
如果以前看他不順眼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想殺了他,花遵自嘲地笑了笑。
眼下讓褚瑞提升實力,借助同生印積攢力量,是最好的選擇了。
一旁的褚瑞沒有發現花遵的情緒變化,或者說,即便發現了他也不想去安慰些什麼。
畢竟相識才這些天,讓他跟一個陌生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變得熟絡交心,也不是件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況且如今他為魚肉人為刀俎,要他去關心花遵如今的心情?別開玩笑了。
一個房間,桌子兩邊,兩個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