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上的東西(2 / 2)

花遵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怎麼,都是男人,還有什麼是我看不得的嗎?”

看男人沒反應,花遵又準備伸手上前,男人再一次躲開了。

“嘖,你能不能不要矯情,讓鬼燒一次洗澡水也要給錢的好不好,紙錢還得去找人買,煩死了。”

男人一言不發地看著花遵,但是這次他倒是聽話了,伸手開始解身上的盔甲,雖然慢但是起碼也是有動作了。

花遵看他聽話便不再搭理了,自顧自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三兩下脫完之後用水自己身上的血汙衝了衝,大概都衝掉之後才往澡池裏走。

整個人浸在浴池裏,花遵閉上眼睛舒服地歎了口氣,這才是人該過的生活啊。

過了好一會,身後才開始傳來盔甲掉落到地麵的聲音。

花遵看著屋頂懶懶地開口道:“洗幹淨你身上的血汙再下來,髒死了。”

身後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窸窸窣窣地響起,緊接著就是水流衝刷身體的聲音。

“喂,你叫什麼?為什麼出現在那裏?”

“東方褚瑞,打仗。”

不用他說也知道那裏是打仗的地方,花遵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會吸引怨氣,為什麼明明已經死了但是還可以站著跟自己說話,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自己身上的血對他無效。

東方褚瑞…花遵猛地看向男子。

東方這個姓氏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這是皇室的姓氏,而褚瑞是慶雲國十二皇子的名諱,堂堂皇子怎麼會出現在距離汴京千裏之外的邊疆地帶?還…死在了那裏。

褚瑞此時已經坐在了花遵的身側,洗幹淨了臉上血汙的褚瑞其實長得十分的英俊。

側臉輪廓分明,在燈光下透露出幾分淩厲之色,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臉側,帶著一絲絲的疏離感。

“我已經死了,是嗎?”

褚瑞淡淡地開口問道。

其實也不能說是問,這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雖然他是在被花遵壓製的時候清醒過來的,但是在那之前的記憶也依然十分清晰。

二哥登基之後他本想離開汴京回到自己的封地上去,但是有人來報倭寇在邊疆蠢蠢欲動,為了邊疆安定,派自己出戰,這個理由十分的合情合理。

雖然家中的門客都不同意他出征,但是褚瑞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

二哥生性多疑,他一直都覺得父皇中意的皇位繼承人是自己,但是褚瑞對皇位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興趣,那個名為皇位的牢籠對於他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他隻是想為天下人做點什麼罷了。

褚瑞以為自己的退讓會讓二哥明白,他沒有對皇位沒有任何的想法,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退讓換來的是二哥的痛下殺手。

那被劍穿心而過的感覺,仿佛還存在於心髒之上。

花遵毫不客氣地直接回答了褚瑞的問題,“廢話,你心髒都不跳了,而且你看過有哪個活人吸收了那麼多怨氣還能活蹦亂跳的。”

“不過你這也挺奇怪的,死了不怕我的血,而且也沒有喪失理智變成僵屍,你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嗎?還是說你死之前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