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披上了一襲白色的袍子。雪花像鵝毛一般輕盈地飄落下來,它們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後輕輕的落在了小女孩的頭頂。
“滴滴滴……”“快快使用電擊,一定要讓患者恢複生命體征。”隨著主治醫生的命令,手術室內所有醫護人員臉上寫滿了緊張的神情,眉頭緊鎖,這是A市最權威,醫療設備最先進的醫院急救室,躺在手術台上的是趙院長的女兒趙晚凝。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是她的丈夫江木南,他木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仿佛即將發生一件無法預知的事故。他的雙手緊握,豆大的汗珠在頭上凝結,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緊張和不安。一旁的小女孩正趴在窗戶邊看著這一片壯觀的雪景。
這是A市下過最大的一場雪,旁邊的樹木已被壓彎,窗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這大雪絲毫沒有削減的跡象,仍在紛紛飄落,一片雪花不偏不倚的落在小女孩的頭頂。手術室內,醫護人員電擊了數次,可機器顯示的仍是一條線,大家都沉默的垂下了眼,主治醫師放下了手上的電擊儀,對身後的護士說:“整理起來吧。”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江木南急切湊到主治醫師麵前“成功了嗎?”主治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節哀順變。”這一刻,江木南再也繃不住了,他腿一軟坐在地上,眼睛裏充滿了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小女孩笑嘻嘻的跑過來“爸爸,你看雪!”可她看到爸爸在流淚,她急忙把手中的雪花拍幹淨,搓了搓小手,呼了口氣,然後用稚嫩的小手,擦抹爸爸臉上的淚水。
“韻寒,媽媽去世了,以後隻有爸爸了。”江木南用他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孩,這是江木南與趙晚凝的女兒江韻寒,小韻寒的手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動作,然後氣嘟嘟衝江木南說:“壞爸爸,你騙人,不許你這樣說媽媽。”然後跑了出去。江木南的手懸在半空,可他的雙腿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能支撐他站起來,他隻能無力地握緊拳頭,眼淚滑過臉頰,滴落在地板上,聲音清脆而沉重。
“院長,我們盡力了。”主治醫師緊握著手機,癱軟的坐在更衣室內,電話的另一頭是趙晚凝的父親趙院長。“好,我知道了”趙院長放下手機,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原定這場手術本應是他做,可前段時間國外傳來對趙晚凝體內的病毒有重大突破,於是趙院長便出國參加這次研究,他原以為自己的女兒能挺到他回來,能等到他帶著這項技術回來救她。可世事難料,沒想到僅一個星期的時間,趙晚凝的病情就加重,可A市又下暴雪,這讓飛機無法運行,或許老天都不能保住趙晚凝的命,隻見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軀,在這一刻留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