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缺點東西的童年(1 / 2)

1993年的夏天,麥子成熟了,金黃金黃的。隨著1978年改革開放的展開,各地農村人也走了出來。作為中原城市的河南,大家的思想還是沒得到解放,務工務農之間徘徊良久,不過那些年輕人總要去闖闖的。

這一年,計劃生育依舊查的很厲害,鎮上有不少的孕婦被結紮,在那個時候也是鬧得人心惶惶。其實也能理解,畢竟中原是中華文化的發祥地,曆經這麼幾千年時光流轉,傳宗接代依舊是一部分人的舊思想。

1992年的5月份張萍就懷孕了,出現了惡心、嘔吐的症狀,這讓期待男孩很久的尹為軍喜出望外,雖然他不知道是男是女。因為他每次回家吃早中晚飯的時候都會吹著口哨,洋洋得意。

可是,偏偏發生了意外,對門鄰居因為懷了二胎被抓,心生害怕,也怕被罰錢就把張萍懷孕的事啃了出來。然後就發生了大隊裏來人,開著車把家裏的糧食給帶走很多,每次有人過去檢查,都要收一些東西。

眼看妻子肚子越來越大,尹為軍就請教了同鎮會算命的先生給瞧了一下,算命先生就大眼看了一下張萍,就說:

“是個男孩。”

這個回答讓尹為軍開懷大笑,並連聲謝謝先生。攙扶著妻子就回了家。

後來到了生產的時候,由於是偷生的,就沒敢去醫院,請來了本鎮的接生婆,張萍在屋裏生產的時候疼得聲音都有點嘶啞,屋外的尹為軍心裏擔心和抓狂的狠,額頭上露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知過了多久,哇的一聲,孩子出生了,尹為軍趕快跑進屋,定眼看了一下,是個帶把的。趕快抱起來,然後走到妻子身邊說:

“是個男孩,你瞅瞅,長裏怪俊裏!”

尹天之所以叫尹天,是尹為軍對兒子充滿了期待,期待他比自己更有很好的未來。孩子是出生了,可是鄉裏來查的人沒兩天也來了,毫無準備。張萍抱著哭著的尹天說:

“孩兒呀,別哭啦,求求你了。”

因為時間緊迫,也沒有地方躲藏,怕被抓到罰錢,張萍就抱著孩子藏到門後,鄉裏的領導進屋就說,聽說你家兒媳生了一個大小子,尹天奶奶說哪有呀,兒媳都出去務工啦!也不在家,當時因為是陰天,瓦房裏顯得陰暗,領導們進了門一看沒人,就走了。不過這會尹天卻沒有哭,真的是躲過了這一劫。

慢慢的,尹天5歲了,但是父親出去務工很少回來,鄰居有人傳言他父親在外麵找了小三。

1998年的秋天真的很悶熱,玉米也旱的狠,鎮上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兩口在玉米地澆地的時候,女的說去小便一下,可是過了好幾天都沒有回到男人澆地的地方,男的過去找,發現玉米杆子上掛著吊瓶,男的順著吊瓶看到輸液線,在看到妻子的手腕上紮著針!肚子被開了,腎髒被挖走了,人也沒氣了,報了警,到最後也沒抓到凶手。

時間來到了2000年,這幾年裏,尹天的母親和奶奶在農忙的時候都是幹的熱火朝天,因為沒有男人,就跟鎮上的另一家人合夥收小麥,打玉米。不管多苦多累都堅持了下來。可是還是不見尹天的父親回來,有一天,父親電話打到了鎮上的小賣部,小賣部的喇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