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我拍了拍我身前的這個女生的肩膀,應該就是她吧?趙舒年讓我幫忙送東西也不給個精準點的描述……靠
很難說她轉過身來的一瞬間我都想到了什麼,陽光?草木?鮮花?或許都有。但毫無疑問的,是我很少在這所校園裏感受到的生機活力。
我短暫地愣了下神,對方的眼神更加疑惑:
“怎麼了嗎?”
我回過神,意識到一直盯著對方不說話不太禮貌:
“咳……籃球場上積極表現的這位是我朋友,他讓我幫忙給你送個東西,希望你能收下。”
隨後我把手上死亡芭比粉的禮品袋遞了過去。
不出所料,對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微妙,原本秀氣的五官顯得有些扭曲。
趙舒年真是一點功課也不提前做……這要是沒送出去可真不怪我。
“首先代我謝謝他……然後這個禮物我就不收了,你看,上麵的名字也不是我的,我不姓劉。真是麻煩你了同學,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不喘氣地說完一大串話,雙手合十向前微傾,然後頭也不回地拽著一側的好友離開了觀眾席。
看著她的背影,我突然升起和她認識的衝動,低頭望見禮品袋……好吧,毫無疑問,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還是先想想怎麼避開趙舒年那家夥的嘮叨吧。
我答應這件事還得追溯到一周前——
“洲洲~”趙舒年夾著矯揉造作還難聽的嗓子。
“有事直說。”我頭也不抬繼續和眼前的數學題作鬥爭。
“就是……那個,下周的籃球班賽……”
“吞吞吐吐的,沒想好就想好再說。”
“……好吧就是下周的籃球班賽其他班的同學也都會來看其中有個女生我關注她很久了到時候幫我給她送個東西。”
運用學習的斷句知識,我梳理完他不帶標點的一段話。
“趙同學,我理解春天到了,你突然春心萌動。但哪有第一次送禮物就讓別人代送的,我怎麼不幹脆一條龍服務全給你代了呢?”我有些頭疼,就知道中午他請的那頓不是白吃的。
“你是不會懂的!當我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展示英姿時,其他人都會對我投來欣賞目光,她絕對也不例外。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告訴她我想認識她,她還能不同意?”看著他一副自信的表情,滿臉寫著“小樣,這都拿不下你?”槽多無口,此時,沉默是我的保護色。
這傻子還活在上世紀嗎?
直到我看到他拿出一個豔粉色的禮品袋,我徹底僵住了,屬於是看一眼都被閃瞎的程度。
“衷心的建議,不如把禮品袋去了。”
“為什麼?這多好看啊!”他把禮品袋左右翻麵看看,表現出十足的滿意。
好吧,一個人的美商是很難改變的,真希望那姑娘也有著類似的審美,讓趙舒年不會太過受傷。
————好在他還是受傷了,不然我真有點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