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三節寫電影 四~五節寫隨筆(1 / 1)

溫暖的泉水環抱周身,潮濕的霧氣充滿整個澡堂。泡的差不多了。拿上木桶和毛巾,在光滑的地板上將自己衝洗幹淨。拉開澡堂的木門,走出來,迎麵下起了綿軟白雪。我卑微的想身處其中。《入殮師》

痛苦的回憶常有,我盡力拋之腦後。

白色的遊艇載著出海的人們。老漁夫開船,一個戴著橙色秋帽的小男孩和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在船上釣魚。時光流逝,老漁夫去世了,留下小男孩由小夥子照顧。這段時間小夥子經曆了許多事,他犯過錯,逃避過,反抗過,最終妥協選擇離開。《海邊的曼徹斯特》

布魯諾搬家了。穿著條紋睡衣的同齡男孩,難聞的煙囪味,軍人們的暴力,老師煽動的曆史知識,這些都給布魯諾帶來了不同的深刻體驗。

我不喜歡寫不真切的事物,因此不寫。

豆大的雨滴砸在布魯諾稚嫩的臉上,他緊緊握住條紋睡衣男孩的手,互相安慰著。父親最後的呼喊,他無法回應,母親撕心裂肺的哭泣著。雲黑壓壓一片,風很冷,大雨衝刷著他們的足跡,包括回憶。《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想見一個人,陪了你很久卻又離開的人,是什麼感覺。是火車啟動噴出的煤汽煙嗎?是下雨天送傘時手冒出的熱汗嗎?是感冒時拿來錫箔紙包裝的藥丸的苦澀嗎?是農田小路邊擱置的鋤頭上幹巴的土渣嗎?是放在落灰小木桌上的茶罐子裏的茶香嗎?是矮小柴火火堆邊炸出的火星子嗎?我找不到答案的。我也想和您說兩三句話,可一想到我與您的關係,僵硬到如此地步,答案是絕不可能的。回不到從前,想到這,我又要掉眼淚。

今天的天氣幹冷幹冷,陰沉沉的,時不時幾滴豆大的雨砸在地麵上。淩亂風中的竹葉,無力搖晃的竹杆,枯黃的野草啊,你們等待一場寒雨,洗刷掉苦悶,腐爛在石頭地裏吧。

我無數次經過樓道,看到他在小廚房房裏烤火。那烤火的空隙,時間好像會從那裏自然消亡掉一樣。

這讓我想起一件事。當時爺爺已經肺癌晚期了,他躺在床上,蓋著洗得有些發黃的被子。奶奶照顧著他。

那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穿著深綠色風衣的男人,坐在用木紙極的生鏽了的輪椅上,來造訪我們家。奶奶把家狗趕走後,知道他是來乞討的,“我們沒什麼錢,你去街上吧,會有人給你的。”奶奶幹脆的說。

其實街上的店鋪施舍的錢會很少,因為都是從外地跑來這裏打工掙錢的,我聽幾個婦女討論過。他興許也知道的。

“不知道要去街上要怎麼走…”他搪塞過去。隨口問道:“他們其他的人呢?”

他說話讓人聽不清晰,不像口癡。奶奶卻能同他進行交談。

“工作的工作,上學的上學…”奶奶補充說“喝茶嗎?”

“要得”他說,“你們家的老爺子是做木匠的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早就做不動了,躺在床上”,奶奶拿起破舊的燒火壺,往陶瓷碗裏徹茶。

“謝謝”他從輪椅上起身,接過冒著熱氣的炭茶,用茶碗暖熱冰冷的手。

那時我和爺爺他們的關係很僵硬。我沒有去看望爺爺,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們冷淡的關係讓我去不了。

本來已經淡忘了,這個男子一提,我又想到了爺爺,又想哭。家狗慵懶的靠在台階上,打著哈欠 ……

現在隻記得,那天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