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威冷冷看著桌上的東西,眉頭微皺,思索了一陣說道:“戴文傑幹的吧?”
桌上擺設很簡單。
一台戴爾台式電腦,鍵盤上放著一張印滿了字跡的白紙。
“威哥,他不承認。”
門口站著兩人,都是矮個,模樣相似,是一對堂兄弟。
“我知道了,麻煩你們幫我去把大街上的東西撕了。謝了!我馬上就來。”張銘威說完把桌上的白紙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裏。
等那兩人離去張銘威重重歎了口氣。
太不像話了!張銘威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又俯身從紙簍裏撿回了剛才被揉成一團的白紙。
畫紙長三十厘米,寬二十厘米。被揉皺的白紙印著一張照片,是個女孩,青春靚麗。女孩充滿稚氣的臉蛋上帶著微笑,看到這,張銘威臉色愈加難堪,仿佛照片上的可人在嘲諷他一般。
然而,隨著俏臉而下,卻是一段令人噴血的香豔胴體!還好關鍵位置上打了馬賽克,身上的敏感部位沒有完**露出來。
張銘威視線一轉,盯著照片上的女孩頸部看了一眼。
“哼,P的不錯。”張銘威發現自己現在除了冷哼之外又能幹嘛?
女孩照片處於白紙左上方,在白紙右邊至下麵寫滿了三個字,“劉賤人”。沒有注釋,完完全全的惡搞性質。
點了根香煙,張銘威緩步走了出去。
冬日裏的陽光給了他一絲溫暖,深呼吸,山裏清新的空氣衝淡了心底的怒意。微風吹過,雖然有些寒冷,花草的芬芳彌補了冬風的冷意。
站了許久,手中的香煙已經不知不覺燃燒了大半,張銘威扔下煙蒂繼續向鎮子裏走去。
張銘威的住所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房,在這頗為富足的小鎮也算是高級住所了。父母常年在海外工作,當初想帶他出去,卻被他拒絕了下來。小鎮是一片礦區,幾乎鎮上所有的人都在礦裏工作。鎮上的礦產資源豐富,從改革開放時期前蘇聯帶了一批工作人員對這裏進行測量,勘探,得出令人驚喜的結果後常年駐紮下來。建房,施工開采,國家也非常重視,從全國各地召集了大批的人才來到這裏。
張銘威的爺爺本是在附近的縣城工作,單位為了響應黨的號召,派遣張銘威爺爺來到了這裏,進行礦業發展的工作。這出產的礦名為鎢礦,有色貴金屬。耐高溫,不管是飛機大炮還是科研重大的航空航天領域都需要用到,用途廣泛,也可為戰略性的礦產資源,而且如此豐富的礦脈,在全國數一數二,怎能不得到國家的重視?因此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在這紮下了根,安居樂業。
他喜歡這裏,享受這裏與世隔絕般的安然生活,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環境,如果要他換到國外去過日子,在異地生活,語言上,人文上,種種不同,肯定要花很多時間才能習慣下來。父母很開明,尊重孩子自己的決定,隻是要求他好好讀書,對他也十分放心,張銘威從小都是很要強的性格,也十分自強,對於吃的也特別講究,以至於現在能做得一手好菜,否者父母怎能對他放心得下?
今年十八了,在鎮裏唯一的一所中學就讀高三。成績拔尖,平日裏在學校為人低調,親和,出手大方,很受同學老師喜歡。一般情況下,一個學生,想要在老師眼中的乖乖仔,哪個不是得罪無數同學才“上位”成為班幹部的?然而張銘威卻不然,不僅在老師眼中是好學生,而且又得到學校裏學生們的好感,不少朋友都管他叫威哥,足以見得,張銘威做人有難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