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謝安眉應約來到府中。
婢子安排她到園中的亭子坐下等候。此處景色甚好,秋日暖陽,照的謝安眉渾身放鬆,她開始享受起小說的世界,在原來的世界裏,她過得不算幸福,大多數都獨身一人,每逢春節都是自己一人隨便打發了,這和普通的日子沒什麼一樣,和父母更像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這兒有自己筆下的角色們。她宛如新生般。
謝安眉內著鵝黃色的衣衫裏身,外著月白色金線秋菊披風,素帶垂地。發髻插著一支桃花簪步搖。遠山眉下是一-雙含情杏眼,瀲灩回轉,身形單薄。靜靜端坐於庭中,秋日暖陽則落於亭中,謝安眉抬頭享受著暖陽和微風,發絲微微隨風飄揚,一切的一切都勾勒得謝安眉的臉部線條更加柔美無比,像自由的飛蝶。
秦賦見了謝安眉這一幕微微呆愣幾秒。疑惑上前,朝謝安眉吹了一哨,謝安眉抬眼對上,今天的秦賦倒是看起來正經了不少,劍眉星目依舊卻不改絕色。眼珠一溜:“公子,莫非也是秦府的公子,妾身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哩。”秦賦正對謝安眉隨意坐下,塞了一顆板栗,先是狐疑地打量了謝安眉一番,又說:“牙尖嘴利的丫頭,明知故問。倒提醒我來了?不過雲姑娘怎會..”
“謝安眉姐姐!’
雙雙朝向聲源望過去,原是秦小公子。
一襲青衣,麵白若玉,目似繁星,笑顏更,勝秋色紅火,果然是親兄弟呀。
他飛跑到秦賦身邊:“兄長!這就是我說的謝小善人!特此的邀她來院落中做客。
謝安眉福身揖禮:“請侯爺安。”
秦賦沒有回禮,眯眼看著謝安眉。不由地懷疑起這個頻繁在他眼前出現的女人有何意 圖,又收整情緒玩味道:“ 竟不知姑娘姓名,是在下孟浪了。秦某替軾兒謝過。”
謝安眉心裏默默翻白眼,你孟浪的可還少?
秦賦將玉佩雙手接過再遞給秦軾:“好好檢查一下,定要重謝姑娘,稍後再收拾你小子。”做出一副要打秦軾的樣子,絲毫沒有正眼看謝安眉。
“小女惶恐,並不是有意隱瞞公子,隻是未曾有與公子做朋友的機緣。”
秦賦聞言轉身與謝安眉對視,滿臉笑意,話中帶刺:“侯府與姑娘如此有緣分,今日又受恩,哪有給姑娘冷臉的意思?傳出去秦某隻怕名聲有愧啊!姑娘都開口了秦某哪能拒絕?必然以後姑娘就是我侯府的朋友了,若是以後姑娘江湖不快,可千萬不要吝嗇情誼才好。”
阿眉心裏暗暗罵到:“他娘的,秦賦這廝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諷刺我費盡心思接近他們秦府然後乘機‘綁架’嘛。”
她立馬垂下視線,一是心虛;二是秦賦實在貌美灼眼,像狐狸精似的撓人心魂。不過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二話不說福身承下這好意:“公子抬愛,能與公子成為朋友謝安眉實在欣喜。”
秦賦感覺嘴角抽搐了兩下,不說她何意圖,倒是厚臉皮。不過剛剛都喚侯爺,現在要稱呼公子,他人聽了指不定得說她沒大沒小。
秦賦終於開口救場:“兄長,姐姐,快入座吧,今日特意備好了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