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先殺哪一個好呢?”
墨風雅手持長劍,指尖挑起墨綰衾下巴,輕蔑地看著她。
臘月三十,慕嵐國天牢內。
爐內的烙鐵燒得火紅,木柴燃燒炸裂的火花四濺,落在潮濕的地麵發出“呲啦”聲響。
一旁並不怎麼幹燥的木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斧鉞、刀、鑽、鑿一應俱全,牆上還掛著鱷魚剪,鉛滴等,看得人頭皮發麻。
墨綰衾被綁在木架上,渾身上下全是鞭痕,沒一處完整的皮膚。
破爛的衣裳掛在墨綰衾身上,壓根遮不住什麼,蓬頭垢麵,臉色慘白,長發垂在胸前,才堪堪遮住些。
對比之下,墨風雅一身錦衣,滿頭的珠釵,好生富貴矜雅。
“我的好姐姐,你這副模樣可真讓人心疼。”語氣中沒有一點憐憫,極其囂張,甚是快意。
墨綰衾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人,虛弱開口,“你想幹什麼?”
她已經被關在這裏折磨了不知道多久了。
“今日,有一出好戲,想邀姐姐一同觀賞。”墨風雅忽然湊近,掐著她的臉,力道之重,好像要將她骨頭捏碎一般。
墨綰衾蹙眉,一股不好的預感衝上心頭。
“啪啪——”隨著掌聲響起,套著頭套的一行人被押進來。
墨綰衾瞳孔一震,滿眼不可置信。
!!!
怎麼會!
外祖、娘親,還有其餘將軍府的一眾人!
盡管蒙著頭,憑著身形,墨綰衾還是認出了他們。
頭套一一被取下,果不其然。
他們看著墨綰衾,張嘴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嗚嗚“聲。
“墨風雅,你幹了什麼?”
墨綰衾竭力掙紮,奈何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聲嘶力竭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點震懾力。
“他們太過聒噪,我就命人拔了他們的舌頭。”墨風雅伸手揉了揉耳朵,嘴角勾起笑,“果然,沒了舌頭,終於清淨下來。”
墨綰衾怒瞪雙眼,滿眼血紅看著她。
“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墨風雅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笑得珠釵亂顫,就如同她人一般模樣。
“遭報應?等我把你們全殺了,誰還來報應我。”
盡管到了這時候,墨綰衾的一雙眼睛,還是那樣好看,墨風雅緊了緊手指,壓下想要將她眼睛挖出來的念頭。
好戲還沒有開始,這雙眼睛暫且留著。
墨風雅拿著劍,緩緩從一眾人臉上劃過,血液順著劍身滑到劍尖,滴落在地。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姐姐,你知道他們是以什麼罪名進來的嗎?”她一雙眼睛正正看著墨綰衾。
隨即輕蔑一笑,“差點忘了,姐姐進來有些時日了,自是不曉得的。”
她緩步走到墨綰衾身邊,湊在她耳邊,“將軍府,通敵叛國,謀逆犯上,打入天牢,永—無—天—日。”
一字一句,落在墨綰衾耳中。
不!不可能!
外祖不會做這樣的事!
“你胡說!”墨綰衾聲嘶力竭。
墨風雅輕哂,“此等大罪,誰敢亂說。”
她站在木桌旁,視線一一掃過上麵擺著的刑具,拿起其中的鱷魚剪,仔細打量。
“姐姐不選,那我就選咯。”
她拿著鱷魚剪,轉身走到兩個青年男子身邊,笑得一臉邪惡。
“都說將軍府的男兒氣節不凡,今日我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說完,示意獄卒將人按在地上,掀起衣袍,向某個地方伸去。
地上的人極力掙紮,奈何他們人多勢眾,絲毫起不到作用,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動手。
“唔!唔——”
霎時間,地上的人滿頭大汗,表情痛苦不堪,周身發顫,褲子被鮮血染紅。
“住手,你住手!”
墨綰衾手腳並用,想要掙脫束縛,可她這點力氣,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撼動不了一點,依舊被死死綁在木架上。
“傳言果然不假,將軍府的男兒好氣概,這等痛苦,居然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