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12:36
時舟早晨十點睡下的。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將他吵醒。
被窩蠕動,時舟坐起身接起電話,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怎麼了?”
對麵那頭的葉向哲都已經在外玩耍了,“你怎麼才睡醒?!要不要出玩?”
“睡晚了。你玩吧,我不玩。”時舟揉揉發疼的眼睛。
“我今天有事跟你說。”葉向哲突然正色。
“你說吧。”
“這事要見麵才能說。”
“?”時舟心想什麼事要當麵說,沒有理由拒絕隻好答應:“那好,你發我地址,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OK!”
掛斷電話,時舟迅速下床洗漱,隨便挑了衣服褲子套上就出門。
叮——
電梯打開。
時舟:“!!!”
時舟手速那叫快,按下關門鍵。
但還是被一隻手擋住了。
時舟的身體不自覺發抖。
“不請我上去坐坐?”
三年未見的柴陽以及麵前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是時舟七年未見的阿爸。
端正柔和的背後卻是一顆陰暗的心。
“怎麼見到我也不叫一聲?”男人說。
時舟:“…………”
他叫不出口。
“啊呃!——”柴陽用力按壓時舟的喉部。
男子笑說:“阿厭,知道這麼些年我為什麼不找你嗎?”
“能在境內有一個眼線,這是幸事。所以我想讓你完成學業,然後替我在境內做些生意。因為訓練營裏,隻有你是反偵察能力最強的一個,隻有你合適。”
時舟的生理眼淚都被柴陽給按出來了。
男人瞧見“嘖”一聲,“越來越嬌氣了。”
這句話剛落下,柴陽手上的力度加大。
“呃!咳——”時舟掙紮著,想要去拽開柴陽的手。
但時舟哪還抵得上當年啊。
想當年,時舟可是訓練營裏唯一一個能與柴陽持續過招的人。
男人給柴陽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鬆開。
時舟捂著脖頸猛咳。
“四年後,我們會再見麵的,阿厭。”
人走後,時舟身體抖得越發厲害。
他還是沒能逃掉。
——命中注定的,終會走上不歸路。
***
誰家好人有事去學校當麵說?
葉向哲看到時舟的時候,還以為他生病了。
“你感冒了?”
時舟搖頭。
“那你大熱天穿什麼外套?”
時舟因為脖頸上的痕跡,出門時套上一件黑色的衝鋒衣,並把拉鏈拉到頂,剛剛好能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