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八年
如若不算出生那一年,那七歲的耕川炎夕正值喜歡跑到各家街道犯傻,既不能明辨是非但又生怕著周圍人小看了自己的年紀。
屆時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還不過十個年頭,木葉費盡千辛萬苦也勉強算得是在表麵上求得了許多村民的期願迎來撥開霧靄,枯樹逢春的安樂時日。
“惠理姐姐。”炎夕牽著一雙纖細而又美麗的手喊道,烈陽從蔚藍的天際傾灑而下,四月份的木葉總是晴朗但還不至於使人熱得大汗淋漓,頭暈眼花。
她們站在有些年頭的建築物前,與其他的大人孩童們挨在一起,肩擦著肩,腳擦著腳,有人陸陸續續地進去但炎夕還不願意挪動自己的那雙腳,仍然緊緊牽著那雙手,她又喊“惠理姐姐,我的鞋子破了。”
破了,其實也隻是鞋子有些髒,漏點縫製時候的線。惠理彎腰拍了拍炎夕的肩膀,柔和圓潤的麵龐擺出副嚴肅的模樣,說“不要任性,你也要進去。”
於是炎夕抬頭看那建築,上麵掛著大大的“忍”,她常常在生活中聽到“忍”這個字,忍耐,殘忍,忍者。
她想好朋友井野也來了,因為井野的爸爸是忍者所以井野來了。炎夕又想因為我的爸爸媽媽也是忍者,所以我也還是來了。
忍者的孩子也要成為忍者。街坊鄰居們,家族豪門們都把這樣的觀念銘記於心。
炎夕努努嘴,可忍者到底是什麼呢?
和她在公園認識的井野撐著頭陪她看落日的晚霞,那個時候已經是夏天,她們兩個玩得累了,摘了幾束花編了花環,井野就說:我以後要做忍者,要去忍者學校。爸爸之前帶我去和奈良與秋道家的男孩碰麵了,真是一點也不帥氣!
她就順著問:忍者怎麼樣呢?那兩個男孩為什麼不帥氣?
井野歎了口氣把花環戴到炎夕頭上,大概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忍者就是忍者,就像炎夕你的父母一樣為了木葉而奔波的,至於那兩個家夥.....
井野又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個貪吃一個怕麻煩而已。
炎夕想不明白,可這時惠理又開始催她了,她隻好眯著眼睛不情不願地走進了學校裏,惠理看著炎夕的背影麵上滿是笑容,像是感動又像是感慨。
忍者學校的廊道並不是特別寬敞,現在又擠滿了家長與同期的新生讓炎夕覺得無所適從,她聽說開學典禮三代火影也來了,從廊道側的窗戶向外望去,還可以看見剛才進來的地方,那巨大的樹影下有個寂寞晃動的秋千。
“炎夕!”清脆的喊叫回響在廊道,炎夕一聽就知道是誰,她連忙回頭朝聲音的來向回喊“井野,這裏這裏!”下一秒兩個短發的女孩緊緊地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