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被淘汰的劣等生。”
讓人沉默的早讀終於結束了。
見薑悅坐著不動，一個短發女孩走了過來，問道：
“同學，你知道老師昨天布置了什麼作業嗎？”
薑悅搖搖頭，小男孩開口道：
“013，你是不是上課不聽講啊，昨天體檢，老師沒有布置作業。”
這裏似乎每個人都沒有姓名，都是用編號代替稱呼。
013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薑悅看見她的脖子後方寫著她的編碼。
薑悅看向窗戶映出來的倒影，她齊肩的長發已然變成了幹淨利落的短發。
環視一圈，整個教室沒有一個長頭發的人。
“大樹，該進食了。”
機械手臂敲了敲門，“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外麵。
男孩的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跟了上去。
“其他人照常上課。”
語畢，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大家都穿著短褲短袖，而他像是感受不到炎熱一樣，穿著帶著暗紋的黑色西服，脖子上還圍著一圈毛領。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美術老師，你們可以叫我馮老師。”
說著，他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馮偉槢。
台下的人麵對如此英俊的老師紛紛鼓起掌，表示對他的歡迎。
“我們學美術呢，最重要的是實踐，多看，多去感受，大家才能畫出好的作品，所以這節課我帶大家出去寫生。”
大多數人都不想學習枯燥無聊的理論課，一聽到老師要帶他們出去，瞬間爆發了猴叫。
有人歡喜有人愁，闖關的玩家幾乎愁雲遍布，他們深知外麵觸發危險的幾率會大大增加，但隻能聽從老師的安排。
沒有大樹的提醒，薑悅隨意抓起一片綠葉，跟上了大家前進的步伐。
教室外麵是一個空曠的操場，紅色的塑膠跑道上還有一個班級在跑操。
有人跑得很快，遠遠地領先在前麵，也有人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最後開始慢慢地走。
他們的前麵有個很胖的老師在計時，他洪亮的聲音清晰地穿透過來：
“你們這些劣等生，再跑慢點試試，是想等死是嗎？”
他的聲音就像一支興奮劑，落後的人迅速加快了腳步，但仍舊有人自暴自棄。
時間到了，對著幾個不及格的人，胖老師並沒有懲罰他們，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薑悅往那邊望著，沒注意前麵，不小心撞到了人。
抬頭一看，馮老師的大臉映入眼簾。
“你是多少號？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看來你是找到了繪畫的素材了。”
薑悅回複道：
“024。”
“好了，我們馬上就到了，大家下次不要再分心了哦。”
馮老師意外地沒有為難她，
“待會回來讓024給我們展示一下她的作品。”
其他人離得薑悅遠遠的，生怕沾上她的黴運。
一個男生不怕死地湊了過來，是薑悅非常熟悉的聒噪聲音:
“真好，今天不用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