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對毛主席的領導方針,特別地崇拜和讚同,所以當然無條件跟隨黨的建設,對他的思想影響最大的是什麼呢?
人多力量大。
於是,我爸媽就在10年內生了五個孩子,我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我是老五。
華城那裏發展迅速,瞬間就吸引了很多外地的人來此謀出路。
我的大姐正在我們鎮上讀初中,是屬於民辦的寄宿學校,但我家的孩子太多了,住校的費用太多,我大姐就選擇了走讀。
今早,她問我老媽要了200元,說是要買校服。
她一個人高高興興地走路去了學校。
夜,靜悄悄地來臨。我大姐還沒回家。
我挨著我奶奶睡著了。
清晨,我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
我聽到有人在哭泣。
是我的媽媽跟我的奶奶,她們在哭什麼呢?
我屁顛屁顛兒地跑到廚房,聽著她們嘴裏念叨著我大姐跟誰一起去了華城。那裏距離我們這足足有一千六百多公裏,她是怎麼去的?
我媽後悔給了我大姐那兩百塊,她也許已經到了那裏,也就是說她昨晚上就上了去往華城的大巴車,學校老師今早上課沒看到人就打了電話聯係我媽,我媽去我大姐的房間裏去找人也沒有找到。
時間過去了半年。
我大姐終於打來了電話。雖然她這樣做不對,但我們都清楚她是在為爸媽減輕負擔,我老爸一個人養我們五個孩子不容易啊,所以我媽也沒有辦法,除了罵她幾句,也就接受了她去外麵務工的事實了。
大姐寄回了五百塊,我媽把我送去鎮上的學前班,所以說我能在7歲按時讀書,多虧了我大姐,要不然我可能還要晚兩年才能去學校吧!
小可可是個怪人,從來都沒聽見她說過話,大人們都認為她肯定也是瘋子,她的後爸爸是個酒鬼,她的親媽媽是個瘋子,我們從不敢去她家。她的奶奶不喜歡她跟她媽媽,因為她媽媽沒有給她生孫子,也不是沒有生,而是在懷胎八個月的時候早產,生活條件真的是太差了,正好在臘月份。她的家連個像樣的被子都沒有,床上就一張薄薄的床單,大人都承受不住這種惡劣天氣,更別說是剛出生的孩子了。這些事情我們都無從得知,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我們總是在放學回來沒事的時候去我們村裏的涼水井去玩,因為那裏有各種各樣你想弄明白的八卦。村裏的長舌婦最喜歡在下午放學的時候聒聒不停,總感覺她們是永動機,總不知道疲倦。小可可的事情,我們聽到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初秋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路上的爛泥總是比牛兒吃的草多,這個時候的放牛娃都要等雨停了才會去放牛,要不然會被雨淋濕,好的就沒事,不好的就得感冒,喝幾天的薑湯。我們隻有周六周日才會去放牛,可是,小可可不一樣,她每天都要去放牛,而且是在天朦朦亮的時候,她手裏經常拿著一個小棍,因為她家的牛兒很壞,時不時要去欺負她。有時候是腳,有時候是肚子,反正感覺牛不是牛,像一個惡鬼。她的身體還算健碩,從來沒因為感冒影響她的上學的出勤。
放學了。我和以蘭路過涼水井,聽到長舌婦們說她變成瘸子了。
我們第二天便約好早點起床去上學的路上躲起來偷偷地看看她是怎麼了,腳為什麼會突然間就瘸了,以前都沒有聽說呢?誰知道我倆竟然都睡過頭了。所以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們倆雖然是學習的蛀蟲,,但是為了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我們還是約好明天早起,一定要探個究竟,要不然對不起這些年吃的米,喝過的水,走過的路。
蒼天不負有心人,我們起得比昨天早,還是沒看到她,我們倆調侃地說道;“她可真是瘋一樣得快。”
我們還是沒放棄。我們下午放學的時候一邊打鬧,一邊留意著,可是我們從來都沒見過她,她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以蘭,那個家夥竟然不見了。我到處喊她,可是她都沒有回應。這時候從我耳畔傳來聲響,我急忙轉過身去,我看到了啥?蛇,我的媽呀!嚇得我把我的鞋都掉了,眼淚早就不由分說地流到了臉上,我癱坐在地上,突然有一隻手向我伸了過來,我膽怯地抬起頭,她說:“蛇已經跑了。”我礙於麵子,我才不怕蛇呢?她說:“我見過你,你好像是我們村的吧!”我心裏想:“她,她不會就是她吧!”她說我叫劉一可。我愣住了。這是我第一次遇見她。
原來她是這樣的啊,說話的嗓音這麼好聽,頭發那麼黑,臉,可能是被太陽恩賜的緣故吧,黝黑黝黑的,顯得她雙明眸更加讓人容易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