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總是在一陣陰雨之後到來,總是在一陣陰雨之後離開。來的時候消去了夏天的炎熱,讓人從火熱中解脫。走的時候隻留下一地的落葉,讓人隻能空空地懷念。
已經連著下了三天的雨了,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天不遂人願。”三天前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沒有流一滴眼淚。可老天好像是在替我難過一樣,連著“哭”了三天。
分手的時候,她僅僅是在微信上發了“我累了分手吧”這六個字,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願意說,連一句告別的話都不願意說。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已經沒法挽留了。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分手。我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我試著加她微信問個清楚,可發送的每一條好友驗證都沒有回應。
那個和我在一起五年的人在我生命裏突然消失了,是那麼的突然,突然到來不及說上一句再見,突然到來不及回憶起我們的過去,突然到來不及感受到失去的傷心,突然到好像從來沒有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
分手後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但那僅僅是我以為的。
分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剛好是立秋。夏天走了,帶著她一起,帶著我的青春一起,帶著這五年的點點滴滴一起走了。我晚上看著窗外下的雨,外麵萬家燈火,路上的車去往回家的方向,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著冰冷的窗戶,像是有人在敲門一樣,其實是我在幻想著她回來了。
看著窗外的景色,讓我想起了蘇軾的《水調歌頭》——“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如今舉頭望明月,不見嬋娟空流涕。
我想轉移注意力,讓自己能夠分心。就看起了小說,我看的這本小說是她以前經常看的偵探小說。我從第一頁看到五百多頁,從夜晚看到淩晨。第二天一點三十幾分的時候,我已經昏昏欲睡。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之後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她和我一起在一個餐廳吃飯,我喝了好多的酒,後來喝的爛醉如泥,她把我帶回了家。把我放在床上之後,她轉身就要走。我拽住她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別走。”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在半夜睡覺的人在第二天往往是被刺眼的陽光叫醒的,陽光就這樣粗暴地把我叫醒了。我眯著眼看著天花板,感覺有點不一樣。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有個女人趴在床邊睡著了。我嚇得心頭一顫,快速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隻記得昨晚一個人熬夜看書到很晚,不記得有人來家裏啊。我隻覺得這個人要不是來要我命的,或者是房東又找了個租客,她昨晚喝醉就在我的屋裏睡著了。
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房間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臥槽,難不成我被綁架了?可是我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難道是她借了高利貸不還錢,別人就綁架我來威脅她?可是如果是綁架,那綁匪也太人道了,我現在一點也不像是被綁架的。”我心裏想。
我發現這幾種可能都不對,心裏十分的困惑。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房間。我緩緩起身下床,離開了那間屋子,感覺頭有些疼。像是宿醉一樣。
我離開屋子以後,小心點把整個房子檢查了一遍,發現房子裏隻有我和那個女人兩人。我很疑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我決定等那個女人醒來之後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拿起桌子上的煙吸了起來,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有點像我的女朋友,現在應該是前女友了。我的煙剛吸到一半,那個女人就醒了。她發現我不在床上就四周尋找,見我不在臥室,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從臥室走出來。當她轉身時,我心頭又是一顫。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女友——張彤。
我默默地看著她,目光難以從她身上移開。看著她,心裏有心酸,有委屈,有不甘,有埋怨,有興奮,有激動。我拿煙的手不自覺地開始發抖,眼裏卻沒有淚水。
那女人慵懶地從屋子裏走出來,打了個哈欠,說道:“你起的挺早啊,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啊?你說啥?”我一臉疑惑。
“你都喝斷片了?你不會什麼也不記得了吧?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請我吃飯,慶祝順利結案。說好是請我吃飯的,後來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最後是我付的錢,還把你送回了家。”那女人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麵包吃了起來。
“哦······”我突然想起來,她說的和我昨晚上夢裏夢見的一模一樣。這麼說,我頭疼是因為昨晚上喝多了,怪不得覺得有種宿醉的感覺。“我是不是拉著你的衣服說不要走。”
女人聽到我說的話,立馬把頭低下,“你原來記得啊。”
我聽了她說的話大腦一片混亂,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穿越了嗎?這個人是不是張彤啊?”
“那個,你叫什麼來著?”我問。
“不是吧,你是喝成傻子了吧?連我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女人一臉不可思議。
”哎呀,昨天喝的太多了,我現在還有點頭疼,真的想不起來了。你告訴我吧,你叫什麼。“我說。
”哼,你就裝吧,就算喝再多的酒也不能忘了我叫什麼吧。“女人說。
”你叫張彤?“我試探地問。
女人聽到張彤這個名字馬上就眉頭緊鎖,眼神變得犀利。”你能不能正經點,別老是開玩笑。“女人說。”行了,收拾一下準備去幹活吧。我先去做早飯。”
我看問不出女人的名字,就打開手機查找通話記錄。發現昨天晚上八點有人用這個手機和一個叫曹欣的人打過電話,那個和曹欣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我了,雖然我一點也不記得。我又給曹欣打電話,過了幾秒,那個女人的手機響了。
“你發什麼神經啊,給我打什麼電話啊。”女人說。
現在,我知道了女人的名字是曹欣。
曹欣在廚房做早飯,而我還在糾結我現在的處境。我現在到底在兒?那個叫曹欣的女人為什麼和我的前女友長得一模一樣?我是怎麼和曹欣認識的?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