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淒慘開局:夫郎又醜又凶怎麼辦?(1 / 2)

“你不如直接打死我,去找你那相好的去,我就是做鬼,咳咳....”

沙啞低沉、怨氣滿滿的一句話傳入白寒耳中。

這句話彷佛是十八層地獄之下的惡鬼在低低咒怨,聽著讓人心裏發毛。

“我這輩子可沒做什麼虧心事兒,就算不讓我上天堂也總不能讓我下十八層地獄啊!”

白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不迭地為自己辯解。

天旋地轉間猛然睜開眼睛,發現穿著打滿補丁的破衣爛衫不說,還身處一間同樣破爛髒汙的矮房中。

循聲望去,原來剛剛發出“惡鬼低語”的是攤在她腳邊的一個少年。

少年傷痕累累,渾身的淤青和瘀傷異常明顯,呼吸急促而不穩,連說話都顯得異常吃力。

彷佛絕境中的困獸,唯有一雙眼睛亮閃閃地迸發出有如實質的絕望和恨意。

這是哪裏?

這凶巴巴的像隻小狼崽子的少年是誰?

我...又是誰?

“我...和你有仇?”

白寒有些心虛地小聲問道。

那少年神色一愣,隨即眼中的恨意愈發洶湧起來。

白寒毫不懷疑,倘若這小狼崽子還有半分力氣,必定要狠狠撲上來撕下她一塊肉來。

腦袋忽然一陣劇痛,大量的記憶忽然如潮水般衝刷她的腦海。

過往的一切如同飛速放映的黑白默片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浮現,光怪陸離。

白寒,女,笙京986大學曆史博士,於淩晨三點三十五分喝了一口咖啡後猝死。

天可憐見,論文是自己寫的,掛名是導師老婆的,夜是自己熬的,榮譽是領導的。

白寒燃燒了自己短暫的二十七年生命,為科研,為領導的事業添磚加瓦。

也不知道自己辛苦肝出來的論文會便宜哪個小婊砸。

蒼天有眼,讓她換了個身體又活了過來。

隻是,隻是好像有億點點窮苦?

好不容易在現代攢了些錢做嫁妝,一朝穿越又是一窮二白,簡直是史上最慘開局。

開局家徒四壁,附贈一個被打的半死,對她滿心怨恨的老公,白寒覺得自己可能是史上最悲慘的穿越者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個朝代似乎和現代社會很不一樣。

這裏是一個以女子尊的朝代,男子地位低下,隻能仰女人鼻息過活,年滿二十歲就必須嫁人,不然就會被官府帶走充作軍妓。

自然,就算是在二十歲之前乖乖嫁人,男子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要侍奉婆公,生兒育女,一旦不得妻主喜歡,就會被無情休棄。

眼前的少年氣息奄奄,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慘樣,白寒伸出手試圖把阿九扶起來。

怎奈她一伸手,阿九就條件反射般縮成一團,顯然平時沒少挨打。

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抬起側臉,優越的五官盡數現於白寒眼中,讓人想起古希臘神像的完美輪廓。

沒想到是個這麼帥的大帥比。

將這麼帥的帥比打成這樣,原主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白寒在心裏默默吐槽著。

隻是瘦的皮包骨頭,辜負了這副好相貌。

不過,現如今這枚帥比,已經是我的人了。

這般想著的白寒還頗為興奮地搓了搓手。

其實當下女尊國男子以柔弱嬌柔為美,阿九身材高大,相貌冷硬,放在這個朝代,著實算不上美男子。

一定要說的話,算是醜陋。

不過,白寒可管不了這些。

她是個母胎單身二十年沒嚐過男人滋味兒的顏狗,如今阿九這枚帥比的臉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巴上。

到手的夫郎,再推出去?

英明神武睿智精明的白寒必不可能幹這種事。

眼瞧著地上的小人兒昏昏沉沉要堅持不住了,白寒伸手直接將剛到手的小夫郎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氣變大了,還是小夫郎太過於瘦弱,她隻覺得輕輕鬆鬆,甚至還能負重跑個幾公裏。

循著記憶走進了阿九所住的柴房,整理的倒是很幹淨。

可是柴房陰冷潮濕,地上隻有一堆稻草用來睡覺時取暖,竟是連一床被子都沒有。

白寒無語。

這是多麼惡劣的生存條件。

心中又暗暗罵了原主一句,將阿九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抓起枕頭下的荷包急匆匆地跑出去找大夫。

村裏的李大夫住在村未靠近大山的地方,白寒匆匆上前敲門,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打開一條門縫,一看到白寒就避之不及的要重新關上門。

白寒眼疾手快地從門縫擠了進去,那小少年嚇得麵色蒼白:“爹爹,爹,姓白的混混闖進來了!”

一個中年男子忙不迭地從屋裏跑出來,匆忙間差點跌個跟頭。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寒揚起滿臉真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