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得了便宜丈夫還買一送一(1 / 3)

寒冬凜冽,遠山的尖頂一片雪白。

無情的北風刮來一片片小雪,隨後又變作了鵝毛大雪,地上也很快鋪的白茫茫一片。

殘破的土房院子裏,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肥胖的婦人,身上也積了薄薄一層雪花。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奶團子蹲在她旁邊,怯生生的叫著她:“娘親……娘親你怎麼了……”

沈若竹在這一聲聲的奶音中睜開了眼,入目一片片白色雪花落下,她呆愣了片刻,隻感覺後腦勺抽疼,全身暖烘烘的,熱的不太正常,連覆蓋在身上那一層薄薄的雪花都讓她感受不到寒氣了。

意識在慢慢回籠,她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遍四周。身旁是一口盛水的水缸,入眼的是一個圍了竹籬笆的小院,院子邊上搭了個簡易的灶台,三米外是間陌生且破舊的土房子,和一個簡易的茅房。

麵前的小奶團見她醒了,下意識的起身退了半步,稚氣的肉臉蛋上一瞬間露出了些恐懼的神色,但隨即又怯生生的喊道:“娘親,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躺著,像爹爹一樣……”

沈若竹半坐起身,審視著麵前的孩子,腦子裏冒出了數個問號:娘親?爹爹?

她明明應該已經死了,為什麼會詭異的出現在這樣一個破舊院子裏被一個小娃娃叫娘?

一看奶娃子身上的衣服,布丁無數的一身交領小衫,布料已經髒的看不出原有的顏色,臉蛋也是黑漆漆的,像是糊了層鍋底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盯著她看,倒是顯得機靈,就是身材瘦嘎嘎的看著營養不良似的。

她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因為視線再往下,這具笨重僵硬又肥胖的身子顯然不是她的。

下一秒,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橫衝直撞的灌進了她的腦子裏印證了她的猜想,霎時間,她明白了自己的新身份。

記憶裏這具身體被她親弟弟推搡撞到後腦勺在露天地裏躺了不知多久,應該是凍死了,讓她撿了個空。她就說怎麼感覺身上暖烘烘的,原來是嚴重失溫太久。

根據已知的知識和經驗,沈若竹意識到自己需要立馬轉移到一個暖和的地方,不然她也還是個死。

雙腿已經凍的麻木,沈若竹隻好靠著一點力氣朝屋內爬去。奶團子見她在地上爬,小小的身體竟然還想著來扶她。

沈若竹沒有太多和小朋友打交道的經驗,嘶啞著嗓音讓他先進屋去。

幸而也就三米多的距離,她也沒爬多久就進了屋。

進屋後小團子還挺懂事的立馬關上了門,冰涼的冷氣被隔絕在外,屋內到底要溫暖幾分。

沈若竹趴在地上觀察著入眼的房間,三十多平的經典土坯房,既是臥室又是飯堂,還是雜物間。

一進門的左手邊牆角堆著一堆雜物,最裏麵的左麵牆角放著一張不大的簡易木板床,床上打著補丁的被子下躺著一個看不見麵貌的男子,應該是孩子他爹。

床邊一米處擺著張自製的木桌子,看著製作手藝不咋地。

外頭北風呼嘯,沈若竹就這樣趴在地上撐著頭,和一旁蹲在她身邊的小奶團子大眼瞪小眼。

任誰都沒有想到,她一個21世紀華國保密局特別行動隊隊員,身手卓絕,擅長縱蠱施毒,竟會一朝被隊友背叛,死後又頂替了另一個身份重生,還得了個重傷在床的便宜丈夫,附贈一個髒到看不清具體樣貌的邋遢小孩兒。

好家夥,她直接無痛得子。

這家裏條件是差點,但至少命還在,就是不太清楚這是個怎麼樣的時代。原主記憶裏除了那些家長裏短的爭執,也沒點別的東西能提供給她了解這個世界。

目前她已知的信息就是原主二十歲,有個以打獵為生的丈夫名叫元旭,是原主十五六歲時在山裏撿來的。

男人前兩天去山裏打獵,遇狼群受了重傷。原主和村子裏唯一的大夫家裏鬧的不愉快,拉不下麵子去找人來看。家裏也沒錢去鎮裏找大夫來看病,所以這會兒男人還躺床上人事不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們的孩子今年四歲,小名叫安安,寓意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