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裏男孩光著肩膀摟著女孩,女孩滿麵潮紅。
女孩紅著臉從被窩裏伸出手拍打著男孩,好像在怪他太凶。
男孩笑著低頭親吻著女孩的額頭,一臉幸福,滿室甜蜜
畫麵一轉,一身婚紗的女孩和戴著眼鏡一身運動服的男孩麵對麵的站著
“和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戴著眼鏡也能看到眉目清雋一臉不相信的男孩質問著右手無名指上戴著鑽戒手裏舉著紅彤彤的印著三個字結婚證的女人。
“是真的”
女人梗著脖子斬釘截鐵的說著,眼裏寫著決絕,手上的鑽戒泛著冷光足以將男孩的心殺死,而她的話無異於將男孩推進深淵。
那不是他送她的鑽戒,他的那枚還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有血絲從掌心滲出嗎,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男孩卻似無知覺似的,死死盯著眼前人。
“我不信,不信”男孩拚命搖頭,他不信才離開半個月,她就穿上婚紗嫁給了別人。
“看清楚”紅色本子上女方和穆兩個字撞入眼裏,像一瓶硫酸倒在男孩的心裏將他的心燒焦,五髒六腑都跟著燒起來。
一把奪過紅色本子撕個粉粹,大吼著
“和穆,你休想,休想”
手一伸重重落在枕頭上,翻身坐起,幾縷發絲掉在眼前,一身冷汗,又夢見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夢見她絕情的眼睛,心痛在心底蔓延。
和穆,你真狠,權衡緩緩閉上深邃的眼睛,深吸一口氣,五年過去他還是常常被這個夢驚醒。
睜開眼睛,想要拿手機看看時間,瞥見放在櫃子上的戒指,一動不動的盯著。
放手吧,權衡,五年了,放過自己,男人對自己說著,心裏的痛卻在蔓延。
煩躁的捋一捋眼前的發絲,下麵是一張讓人過目難忘,能迷死萬千少女的帥臉。
站起身,睡衣下是恰到好處優美的肌肉線條,看著就很有勁,配上一米八三的完美身高,女人看了能流口水。
走進普通家庭兩個房間大的浴室裏用冷水衝洗臉,十一月的秦城寒風刺骨,冷水帶著冰渣子從水龍頭裏流出來,渣的臉生疼,剛好能平衡心裏的痛。
“權總,該出發了”
剛從浴室走出來,敲門聲伴著子揚的聲音傳來
子揚在門外敲門,今天是他的老板大總裁訂婚的好日子,他可是被權衡的父親權董下了死命令,說什麼也要把權衡押過去,不然就找他算賬,真是招誰惹誰了。
憑什麼找他算賬,要不是自己闖禍被自家老頭子發配到這兒給權衡打工,他能這麼憋屈?悔不當初。
權衡走過去給他的好友兼助理打開門,微微抬眼瞅他一眼,子叔把這玩意打發到他這裏來不得不說實在是高,知道他對工作要求高,也知道子揚死要麵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看不起,雖然他不會,但是子揚害怕,他們雖是好友,子揚對他卻有三分敬意。
“這麼看著我,我今天也得完成使命”子揚剛才明明看到看門的一霎他的臉上還有這悲傷,怎麼這一進來就全沒有,還是周身泛著寒氣,生人勿近,如果不是自己跟他熟悉,他是絕對不會近這樣的人的身。
上學時的權衡雖有從娘胎裏自帶的冷漠,一開口卻讓人如沐春風,忍不住想要結交這個朋友,相處就兩個字:舒服。
如果不是那件事,權衡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權衡,生活除了工作再無其他,玩命似的工作,也再沒有結識很好的朋友,還是他們哥幾個,現在是結婚的結婚,出國的出國,在子揚眼裏權衡應該是朋友遍地走,隨時與人高談闊論,談笑風生那樣的厲害角色,而不是現在這種小女生說的霸總範。
想到那件事子揚都想把那個叫和穆的女人拖出來揍一頓,狠狠的揍一頓方能解氣,不是她,權衡能變成今日這樣?那女人太狠,心比金剛石還硬。女人他們哥幾個從不缺,也不知道權怎會如此死心塌地,還對那女人念念不忘,什麼感情能堅持十年?子揚理解不了,他認識的就沒有一個是這樣,七年之癢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