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斯拉之城(1 / 3)

“救……救我,求你了……”

一個人被倒吊在牆上,臉部臃腫,鮮血滿麵。左胳膊上有一道不斷流淌著鮮血的劃口,右胳膊更是多了幾道,而此刻,這渾身都是傷痕的人正在向著大街裏的人四處求助著,但很明顯,並沒有人去搭理他。

沒有理會,沒有好奇,更沒有駐足的看客,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對此都已經習以為常,而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這,就是莫斯拉之城,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之一。

“我說,你在這裏瞎叫喚什麼呢?”一個豎著小辮子,身高約有一米七五的混子走了過來問到,而從他的眼神中,隻能看到一些幸災樂禍的神情,手裏拿著一個鐵棍,上麵還沾有著一大片已經被冷風吹幹了的血痕,很明顯,眼前的這個混子手底下不怎麼幹淨。

可事到如今,被倒吊著的可憐人也隻能如此的喊著:“求你了,救我……”

拿著鐵棍的小混混聽到這等言語後,竟有些感興趣了起來。幾年的時間,他幹打手這一行可從未有人求過讓他救別人這種事情。

倒也覺的這種事情新鮮,於是便問了起來:“你是怎麼被吊在這裏的,說出來,說不準能樂嗬樂嗬小爺。”

混子說完,便笑出了聲,看起來今天,他又不缺乏什麼樂子了可以笑了,而同時,他聽著眼前狼狽之人的語言時,笑聲便漸漸小了下來,一瞬間,當聽到從這人口中說出的一個名字後,笑聲直接停止,隨即,換來的是一個嚴肅而又憤怒的眼神。

“聽你這麼說,你是一個剛來這座城市不久的人嘍?”

“是!是的!”麵對眼前混子凶神惡煞般的質問,被倒吊著的倒黴蛋連連急叫道。

“哦,這樣啊~”混子故作沉思,手扶著下巴,假裝思考,而實際上,他握住鐵棍的手,又緊了幾分。

“恩人啊,我求你了,放我下來吧,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被倒吊著的倒黴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名混子瞬間兩眼放光了起來,看起來,被吊著的明顯是一位富豪,想來這裏旅遊,隻不過,他最後迎來的,將是以往臉上挨打力度最響的一次。

“等會兒?停下!你要幹什麼!住!住手!不要!是覺的錢不夠嗎?!我可以再給你!別……”富豪為何如此的慌張?隻見,他麵前的混子正舉起鐵棍,用著那沾滿血痕的一麵,擺著全壘打的姿勢,就像是要打西瓜,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腦袋打碎一樣。

“你的這些錢,還是留給你自己陪葬用吧,初來此地,下輩子注意點,這裏可不是你能隨便瞎勾搭的地方,還特別是這裏的姐頭。”

混子越說越是彙聚著力氣,手臂上的肌肉都在此刻澎湃了起來,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

“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從之前那個姐頭那裏挨的一頓打我就知道了!求你了!咱有話好說,殺人是犯法的!!!”被吊著的富豪急劇扭晃著身體,貌似想靠這種方式來讓眼前的人瞄不準他的頭部,但這位混子知道,這名富豪已經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了,在這座城市裏,作為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最體麵的救治,便是當場死亡。

沒有人會去管你,沒有人會去看你,更不會有人會有憐憫之心,因為……

“我最後在告訴你一件事情吧,先生,你知道你所在的城市,被你們那裏的人叫做什麼,你知道嗎?”

“莫!莫斯拉!我知道的!!”

“不,它其實還有一個名字……”

“還有一個?!不,另一個名字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名為——生死之城。”

說罷,鐵棍如約而至,腦骨應聲而碎,伴隨著腦花與血汁的流淌,他的下方,則多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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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中的馬路上,一名旅者來到了莫斯拉城區的外圍附近,瞭望著那城市中央最高的建築物——一座塔樓。而那塔樓的最上方,顯示著“莫斯拉”這三個字。

名字甚是奇特,旅者如此感到。他身穿著一席黑色風衣,頭戴兜帽,眼睛被一麵黑色的合金麵罩遮住,類似於高科技般的產品,但實則,隻不過是一個從裏麵能看到外麵的鐵東西罷了,遮住眼睛,也隻是為了不給他人看到樣貌。

就這樣往裏走,一開始是,莫斯拉之城的外圍是一些饑荒難民的營地,任何初來乍到的人都要被這裏的人給搶奪一番,畢竟為了生存,人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旅者看到這些難民後,仍然往裏麵走著,並沒有注意到他人犀利且又吞人的眼神,似有人在看他的衣物,似有人在看他有什麼寶貝,似有人正在謀劃著什麼,等到他一進來,便開始行動。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絲毫不在意著什麼,左看右看,更像是在觀看著一道道風景,一道道特色的景區。

難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膽大的人,他們雖然樣子不算嚇人,但穿著簡陋,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牙齒發著酸黃,身體骨瘦如柴,渾身透露著一股時日不多的樣子。可即便這樣,他們也依舊擁有想要活下去的心思,因此,他們拿起各自武器,比如較好的短刃,磨損的菜刀,扳手,甚至是地上的木棍,石頭,乃至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生存麵前,難民們各個透露著一股凶狠的勁,視人如同食物,想要將其吞噬,但旅者卻都一個個忽略而過,不見情緒起伏,不見惶恐緊張,唯有平靜,和一絲無奈。

“上。”有人在陰暗的角落裏說了一句,便從裏麵走出,其中也有幾十個人跟著他身後走了出來。這一幫難民,苦命且求存的人,將準備再一次向著其他人,收割著那不菲的財產與生命。

他們早已沒有了感情,沒有了道德與人性,他們從莫斯拉之城被趕出來,流落至今,被生活所迫。求生的意誌不會讓他們心軟,因為莫斯拉,讓他們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今天就將怨念,好好發泄在這家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