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有失去!
第二天,對救援隊很好奇的鮮麗,又和盧勇他們三個泡了一天。
鮮麗買了幾瓶好酒,又買了一些鹵菜和他們紮堆喝酒吃肉,聽他們講救援的故事。
“有一次啊,我們去救一對兒情侶,是蜜月旅行來這裏的。
他們什麼都沒準備就來,也是陷車了。
這地方,你要是走偏了一點兒,手機是沒信號的,你要是再走偏點兒,又有手機信號了。
最要命的是有些車子不適合跑沙漠,那到這裏就如螞蟻跑進了大海裏,都是找死的。
那對兒情侶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幹人。
知道什麼是幹人嗎?脫完水了,就剩下皮兒了。”程弦喝了酒,話就多。
基本上講故事,他是主場。
盧勇和申馬隻是喝酒和吃菜。
“那是真的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了。”鮮麗道。
“沒有啊,這穿沙是那個女孩子提出來的,男方父母就怪女孩子,女孩子的父母也怪男孩子。這雙方父母就一個娃,最後都是各自埋各自的娃兒。恨著呢!”程弦道。
“哎,這意外,誰想遇到呢?”鮮麗道。
“是啊,這趕上了。”程弦道。
鮮麗看向帥氣的申馬,好奇地問道:“小哥, 你是為啥來這裏當救援隊隊員的?你看起隻有二十歲的樣子。”
申馬道:“和程哥剛剛講的差不多。我的女友在這裏出事的,因為她,我就來這裏當救援了。
她是我的初戀,我和她在一起四年了。我今年二十五歲了。”
“你沒陪她來嗎?”鮮麗問道。
“我和她吵架了,她心情不好,一個人來的。就出事了。 我一直很愧疚,就想為她做點什麼,彌補我的錯。
當我知道你一個人去穿沙的時候,我就想到她,我就很生氣。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任性呢?”
申馬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悶酒。
“我們的馬小弟啊,是一個癡情的西北漢子,三年了,還沒走出來。”盧勇道。
鮮麗看著有些醉意的申馬,不知如何安慰,有些心裏責怪自己剛剛不該亂起好奇心。
“小申,天下何處沒芳草,其實你得走出去,離開我們的救援隊,不要困在這裏。
你還有父母呢!你困在這裏,他們也鬧心呢。”程弦道。
“是啊,馬小弟,你走,盧叔也是支持的,你多年輕啊,救援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u少。”盧勇道。
申馬低頭喝酒,道:“我喜歡這份工作,你們不要為我操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小米的事兒,我已經沒有那麼自責了。算是一份熱愛吧。”
“孩子啊,你還得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走一圈再回來,我們是歡迎的。”盧勇道。
“對啊, 像我老程,走的地方可多了,不想走了,你不是我。你不能困這裏。”程弦道。
申馬看著這兩個長輩,笑道:“時間到了,我想走就會走的。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
申馬說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不過很慶幸他已經放下了那份愧疚。
酒喝到一定時候,程弦又唱起了歌來。
在這浩瀚的沙漠上,人總有想放聲唱歌的衝動,有一吼到底的想法,這或許就是沙漠的魅力所在,它總能包容人的渺小和這渺小的人類的煩惱。
第三天, 鮮麗準備開車回程了,本來計劃到內蒙的,因為這次生死危機的發生,她突然想提前回家了。
“小姐姐,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了,如果你想旅遊,你可以叫我一起去。”
臨行的時候,申馬叮囑。
“知道了,小弟。可能我以後都不會一個人旅行了。”鮮麗道。
“心情不好,也請不要!”申馬道。
“啊哈哈,知道了!”鮮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