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女大事,還得他們自個喜歡才好。”閆老實道。
雖然他也聽說過劉家家境不錯,兒子也和女兒年齡相仿,但是,他就這一寶貝女兒,還得女兒點頭才行。
“哎呀,找個時間,我們父母和兒女都見見,不就好了!”劉鹽道。
“好,好!”閆老實道。
劉鹽補好鞋非要付錢,閆老實硬是沒收,這都初步達成了兒女親家的事兒,那還好意思收錢。
旁邊一個劉羅漢道:“閆哥,他家兒子不行,你不要貪富貴坑了女兒噢。”
閆老實不搭話。
女兒能被劉家看上,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呐,這人怎麼潑冷水啊,明顯就是嫉妒。
卻不知這話卻是實在話。
兒子劉大牛有些笨,小時候生病遇到了一個庸醫,吃了一些憨藥,人就變傻了。
做事說話習慣走直線,認準的事,一頭牛都拉不回來,哪怕是錯事兒。
頭腦又簡單,易聽別人的,特別是劉鹽老婆林大丹的話。
就是一個古早的媽寶男。
閆老實和阿琴嫂帶著女兒和劉鹽父子見了一麵,相親那天互相都客客氣氣的,劉大牛話不多,這是事前林大丹交代好了的。
不說話就不會出錯,長相又有些帥氣,家裏也算殷實。
桃姐兒就看上了。
閆家看上了劉家的財勢,劉家看上了閆家的姑娘。
劉鹽就想找一個能幹的媳婦,能和笨兒子互補。
這媳婦風風光光進門了,宴席那是擺了一百多桌。
桃姐兒進了劉家,賢惠聽話,也是深得母親的教誨,在婆家都聽長輩的話。
桃姐兒一心想出去教書,想通過劉鹽的鄉長關係能在鄉鎮小學當一名老師。
可是,那會的政策已經變了,不是你想教就能教的,劉鹽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得了主兒的。
要說呐,他去動下關係,跑下上麵的關係,也是可行,畢竟啊,這桃姐兒也是有真材實料的,也不算塞了一個不中用的人進學校。
可是,他們娶媳婦進來就是要傳宗接代。
這個工作不工作,真不打緊。
劉鹽、林大丹隻盼望著媳婦的肚子裏能盡快有動靜,給自己生一個孫子。
但是這大半年過去了,媳婦的肚子卻一點動靜沒有。
林大丹就帶著媳婦去到處尋偏方,到處看中醫。
這桃姐兒也為此吃了不少的中藥湯水的苦。
還是不行!
就信上了迷信!
找上了村上的一個看水碗的婆子給看事。
這婆子一看就說這媳婦不行,克全家,道理說得一套套的。
林大丹迷信,就要小兩口離婚。
這恩愛兩口子哪想離婚啊。
林大丹就不依了,就鬧架,打鬧,還說服了那劉大牛一起和媳婦鬧,最後是家暴。
目的就是鬧出一些糾紛來,好有理由離婚。
桃姐兒就生生被離婚了,還是被打跑的。
桃姐兒不僅被家暴了,還給安了一個不能生娃的標簽。
離婚回家後,越想越氣。
這劉大牛又馬不停蹄地又結婚了。
二婚沒多久,還是媳婦沒動靜。
這兩個女人都不能生娃,那不可能啊。
那隻有一個可能是劉大牛不能生孩子。
去城裏醫院一查,還真的是那回事,種子不行。
桃姐兒後來又二婚,嫁了一個賣豬頭肉的,生了一兒一女。
這似乎日子朝平淡、平靜的而幸福的方向走了。
可老天爺又給鬧了一個玩笑給她。
有一天,她從外麵回來,看到丈夫和隔壁雜貨店的老板娘滾在了一起。
老公出軌了!
雙重打擊下,她瘋傻了。
後來,老公家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被娘家父母接了回來。
現在四十多歲了,還是這樣子,偶爾清醒偶爾不清醒。
聽完王姐的講述後,李家香心裏一陣的吃驚,也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