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很快被王一刀知道了,罵起了小三兒。
“這鄉裏鄉親能吃幾個錢,能喝幾個酒?我王一刀宜城那麼多店,還不夠他們吃的喝的?”王一刀道。
“師傅,不是這個道理,他們明顯就是奔吃的喝的來的懶漢,你還慣著他們。”小三兒道。
“我就慣著,我差錢嗎?文旅局長都給我麵子,市長都接待了我。”王一刀道。
“師傅,那都是虛名,過一陣這事就和那蒲公英一樣吹到其他地方去了,那都回不來的。一陣風的事兒,我們做的是買賣,不是養乞丐。”小三兒道。
王一刀不做爭辯,氣鼓鼓地走了。
他現在可喜歡這樣的吹捧的感覺和好聽的讚美詞了,他就聽個響,聽個音。
這難道也不好。
年輕的時候,王琴嫌棄自己沒錢,天天罵我窮,現在娶了常晴,百般哄著寵著,體貼著,似乎他這幾十年已經忘記了他自己,這好不容易被人待見了,被大人物認可了,他瞬間覺得自己是一個大男人了,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得顧著自己,自己多舒坦舒坦才好。
王秋秋也看出了老漢兒的變化,不過也不加阻止。
她想著的是王一刀辛苦一輩子,這樣飄一會兒也沒什麼。
一個窮苦的男人突然發達了,名利雙收,他不得瑟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奔五了又如何?
男人都會經過那麼一個階段,過了就平靜了。
常晴卻不幹了。
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她賣了這麼多年的白糕,知道賺錢不易,辛苦不易,那怎麼能任由幾個街溜子這樣胡吃海喝啊。
這天,她來到了後廚,說要親自炒幾個好菜招待這群老公的小兄弟們。
“哎呀,小三兒,今天我來炒菜,你休息啊。”常晴道。
“師娘,不用啊,每天都來蹭吃喝,你還親自下廚,那能這樣熱情好客嘛,他們不要臉,我們還給他臉嗎?這厚臉皮的一群吃貨。”小三兒道。
“沒事,我來!”常晴道。
“師娘,真沒必要啊。我來吧,這裏都好幾天沒進賬了,我都不想幹了,沒勁兒。”小三兒道。
“小三兒,你看我泡的幹巴豆發脹沒,我今天要煮一盆酸菜巴豆湯。”常晴笑道。
小三兒低頭去尋巴豆,在一個臉盆裏找到了巴豆,看到那些發脹的豆子,小三兒突然樂了。
“師娘,還是你有法子。”小三兒道。
不一會兒,回鍋肉、麻婆豆腐還有酸菜巴豆湯都上桌了。
這巴豆湯酸辣可口,不一會兒就被消滅完了,還直誇常晴廚藝好。
”老板娘,這湯好喝的很,這手藝和一刀師傅有的比了。”
這彩虹屁吹出來,常晴臉上笑著,心裏卻樂死了。
她就等著他們跑廁所串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常晴心裏數著。
突然一陣肚子痛傳來,幾人同時發作,都捂著肚子直衝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