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的成都已經沒有了往常的燥熱,跟大多數地區一樣,今年冷的比以往更甚。我上了83路公交車,車上一閃一閃的燈光顯得格外冷清,付錢後選了一個帶窗的座位便坐下了。看著窗外為了生活奔波的行人,我感到一絲放鬆,然後便沉沉睡去。
終於,到了改茶路後我便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醒來,迷迷糊糊下了車後就往那棟老公寓走去。往常聊天的大爺大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動淡化在了我的視野裏。我家在一樓,所以回家不用爬樓。打開門後便“哐當”一聲,我隨著聲音望去是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她似乎喝醉了酒,我剛進去便聞到一大股酒精伴隨著香水的味道。我很疑惑,在成都這座令我陌生的城市,我來到這裏兩年卻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哪怕是一條狗也沒有。隨著女人的酒醒,這才引起了我的危機意識,我警惕的看著她,手裏卻不知道拿什麼才好。她似乎對環境很陌生,以至於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床上拿著我一會兒防止被鬼抓到的寶貝掩蓋在身上,“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說完便狐疑的看著我。我想靠近她看看她的樣貌,她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見到我的靠近手便抓了上來。我淡定的躲過了這一下,但手上卻是多了一道血痕。我一瞬間便和她拉開了距離,然後便質問道“你為什麼在我家,byd你是不是喝醉了被人當槍使然後仙人跳跳到我這了啊”說完我便不管她,自顧自的走到廁所洗了把臉,然後在洗手台上取了瓶高度白酒便衝在了手上。我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所以一時間大腦仿佛宕機一般,但疼痛讓我瞬間清醒,我這才意識到家裏還有一個陷阱,然而,我打開門後卻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蹤影。我打開家門,發現那個女人一瘸一拐的跑著,我剛想衝過去逮她,手機就來了個電話,這讓我的思維一瞬間停滯,顧慮了幾秒後我選擇了放過她,便回到屋裏接了電話。“查欽啊,你這幾天的業務不達標,客戶反映你工作狀態不在線,我知道你因為欣雨的離開而備受打擊,但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把自己過的渾渾噩噩的啊。這樣吧,這幾天已經到了我們酒吧工作的淡季,我給你批五天假期,你出去散散心,爭取走出這個陰影,然後回來好好工作,好嗎?不然我可不會念及舊情對你心思手軟啊”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我嘴裏罵罵咧咧道:“這個況海剛,總算散發了點人性的光輝啊”。況海剛是我剛來成都找工作的第一個上司,暫且算個貴人吧。畢業於西南大學的我來到了成都這個一線城市之後,我心中的傲氣和因為“西南大學”的優越感讓我吃盡了苦頭,所以我打心眼裏是對他抱有尊敬和感激的。想到了這些,我又一次想起來那個出現在我出租屋裏的女人,現在冷靜下來後我才回憶起了她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