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改觀(1 / 1)

這是一棟老式單元樓,湘信來到門口,一掏口袋,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歎了口氣,滿是疲倦的坐在樓梯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個腳步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你沒帶鑰匙?湘信並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站了起來向她伸出了手,簡悅將鑰匙遞到他手上後,一臉微嗔,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嗎,我給你留的電話是幹嘛用的?湘信還是不理她,將門打開後就回了自己房間,連插在門鎖上的鑰匙都沒有拔。簡悅十分不解,這人跟啞巴似的,沉默寡言像是沒嘴,麻煩別人一下仿佛會掉塊肉。

簡悅越想越煩躁,在半個月前她剛畢業,與湘信合租了這間房子,對職場生活充滿憧憬的她遇上了這個怪人,搞得她一天比一天鬱悶。

此時已臨近夜晚,簡悅知道湘信在這段時間就會出門,她突然有個想法,那就是!跟蹤湘信!!!說幹就幹,迅速將脫下的衣褥上並整理整齊後,就開始坐在門口動靜。

大門哢的一聲關上,簡悅迅速跟了上去。還是這副邋裏邋遢失魂落魄的模樣,快披肩的長發耷拉在頭上,抽著煙,背著他那把吉他像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過吉他倒是幹幹淨淨,琴柄隨著湘信的步伐一晃一晃像是在向簡悅揮手,就在簡悅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湘信轉身進了一家酒廳,等到簡悅跟上去的時候已經見不到湘信的身影,簡悅氣餒的走到大廳開了個卡座,鬱悶的喝著果酒。

過了會,音樂停了,歌舞台上的駐唱下台後,有個正在上台的身影引起了簡悅的注意,那不是湘信嗎?她瞪大了眼睛。奇怪的是在他上台後場下轟出陣陣嘈雜聲,還是那頭淩亂的長發,那把因為正對著燈光而亮閃閃的吉他,可氣質卻完全不同,臉也被昂著的頭顱帶著暴露無遺,這打靶仔這麼帥的?這是簡悅心中唯一的想法。

歌聲響起琴聲隨在身後,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藍蓮花》,歌聲渾厚,卻帶著透亮,簡悅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曲畢,湘信目光與她對視起來,簡悅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馬上將目光移開,下一首歌很快響起,簡悅再看向湘信發現他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簡悅心裏又沒來由的一陣氣,有什麼了不起的,將氣撒在果酒上麵。

等到湘信來到她麵前時,她已經睡在了沙發上,酒將她袖口都染濕了,此時已快進深秋,好在廳內有暖氣,不然她也不會睡那麼安詳。湘信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就與那旁的酒侍說退卡,那酒侍詫異的問道信哥那是你朋友?沒錯,把她卡退了,湘信點點頭,酒侍也沒多說什麼,將卡餘下的退掉了。湘信扶起簡悅,簡悅被動了下迷迷糊糊的醒了,誒?湘信?很驚奇的樣子,湘信剛慶幸著發現她又睡過去了,歎息一口氣扶著她打了個車回去了打車的錢還是用的退卡錢。

明天正午。啊!!一聲尖叫響徹出租房,完了完了,勇哥不得罵死我,簡悅胡亂往自己身上套衣服,著急忙慌的出了門,昨晚上自己怎麼回的家,在的士上簡悅才開始回想昨晚,自己好像見到了湘信,還聽見了一聲歎息,醒來發現自己床上很多零錢,再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已經十二點過了,自己遲到那麼久勇哥不會殺了我吧。勇哥是簡悅在公司為數不多熟絡的同事,她的小組組長,平時也還算照顧他 上班時很嚴肅的,簡悅已經猜到自己是什麼下場了。

出租房,湘信被簡悅吵醒後眯了一會睡不著了,洗漱完出了門,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家銀行,照例打了六百塊進去才感覺心安些。

湘信回到出租房已經躺下打算再休息會,電話鈴聲卻作妖似的響了,按下接通鍵,一陣女聲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個成熟知性的大姐姐,湘信,昨晚你走了後很多顧客都不買帳了,你知道的,他們都是為了你來的,蔣欣的聲音帶著一點焦慮,湘信沉吟了片刻,說下次不會有這種情況了。蔣欣卻急了,我沒有問罪你的意思隻是昨晚上鬧的真的很大...我知道的欣姐,湘信說完就將電話掛斷,蒙上被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