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香氣飄飄,各家貴女隻穿著內襯站在這裏等待宮中大嬤嬤的檢查,一個個女子膚如凝露,身材勻稱,大嬤嬤將合格的牌子交給貴女。
這裏進行皇妃最後的考核,江蔓蔓的發髻梳成雙環樣式卻有不同,像兩隻狐狸耳朵在頭部兩側,上衣是一件紅色飛雲綢緞小衣,完美露出優秀的脖頸,深深的溝渠在其中。下身穿了紅色紗裙,金環做的鉸鏈在腳踝處,脖子上帶了粉色緞帶,上麵鑲嵌了一塊白色寶石,像是一隻化成人形的狐狸。在光下雪白的膚色閃閃發亮,一雙眼睛向上微微挑著,朱唇清唱,一個下腰旋轉,媚骨天成。
大嬤嬤點點頭,這樣的女子也許能引起皇上的興趣,懷上龍子。
在最後的身檢完畢後,眾貴女站在台下,大嬤嬤站在台前,不愧為皇上的奶娘,一副威嚴的氣勢,“此次最優等貴女總督江家,江秋蓮。”
那女子上前一步,不像尋常江南女孩那樣身材嬌小,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纖細的腰肢,還有那傲人的雙峰,不愧是江南總督的女兒,“多謝嬤嬤。”
女子戴上麵紗,上了馬車,除了宮中的嬤嬤誰也沒有看見她的臉。
江家舅舅聽見侄女回來,趕忙迎接,“是第一名,不用再參加與其他區域的再選是嗎?”
江蔓蔓點頭,皇上久而無子,現在天下大選,各總都外派大臣獻上自己女兒,隻要列為一等便不用在與其他省份貴女評選,而是直接選入宮廷。
江家表哥看見表妹嫋嫋婷婷的回來,一把上前,抱住江蔓蔓,“表妹,你受委屈了,過幾日我們就成婚。”
江蔓蔓看了一眼舅舅難看的臉色,“表哥,李家小姐還等著你呢,我要回北方了。”
江總督看著自己兒子色迷心竅的樣子,命人拿了大量珠寶錢財將江家小姐馬上送走。
陳風在宅子等自家女兒歸家,“你真的不想當皇妃嗎?塔娜?”
塔娜已經換好淡青色的衣裳,拿著油紙傘,準備去見她的另一位情郎,她白了一眼自家爹爹。
陳風命人趕緊收拾行李,雖然江總督在南方一手遮天,但保不準萬一暴露塔娜替表姐選上皇妃,這可是死罪,很麻煩。
塔娜命人叩開李家公子家的角門,李家公子聽見江蔓蔓來找他,激動的奔了出去。
江南的雨如細線密密麻麻落下,江蔓蔓撐著紙傘,在傘下含羞帶怨看著眼前的男人,如煙似霧蔓延在李公子的心中。
李公子顧不得男女大防,上前握住那沒打傘的手,“蔓娘。”
江蔓蔓上前輕吻李公子的側臉,“我要回北方嫁人了,李公子,望你金榜題名。”
江蔓蔓轉身上了馬車,隻留下一地芳香。
李公子還保持著拉著江蔓蔓手的動作,等回過神,江家小姐已經不見蹤影。
江蔓蔓之後又去了跟自己有些曖昧的男人道別,車馬陣陣,江家小姐身著男裝,快馬加鞭奔向碼頭。
陳家府邸已經被人包圍,幾個護衛打開房門,裏麵空無一人,手下趕緊回到江府彙報。
江老爺坐在上方,江老太給了江總督一巴掌,“蔓蔓替秋蓮選秀,現事情成了,你還想殺了她不成。”
江總督捂住半邊的臉,一臉委屈,“不是哥兒喜歡姐兒嗎?想讓蔓蔓嫁給秋生,才派人去請她的。”
江老爺冷笑一聲,“無媒無聘,你是想直接搶回來,免得有一天事情暴露吧,蔓蔓雖然是我外孫女,也不是你可以隨便欺負的。”
江舅舅其實是怕陳風趁機勒索江家,再說自己對蔓蔓也很是疼愛,雖然不能讓蔓蔓成為秋生的正妻,那也是家裏麵承認的貴妾。
一個侍從急忙上前彙報,拿出江家表小姐的信。
兩個老人老淚縱橫,自己的畜生兒子,以前不救女兒害的女兒失去清白,隻能嫁給遊俠,現在又迫害孫女選擇遠嫁到北方。
老太太失去往日的從容,手一指,“給我滾。”
江總督隻得灰溜溜的離開。
江蔓蔓在船上輕點運去北方的貨物,沒有皇妃之位被人頂替的悲傷,也沒有與戀人離別的憂愁,她抬眼望著霧蒙蒙的水岸,江南,她還會回來的。
船上的人已經換了著裝,不再是江南的衣衫,倒是有一種少數民族的滋味,這一船人恐怕都是草原的探子。
陳風給江蔓蔓披上披風,“塔娜,回家必須生一個孩子,之後才能回江南貿易,你的年歲已經不小了。”
塔娜也就是江蔓蔓有些煩躁,但是她也沒有選擇的機會,“我知道了,爹。”
船已經靠岸,邊境與已經不同,流民衣衫襤褸伸著黑黝黝的手,一個個身上都是鮮血,眼神麻木,他們不敢向塔娜他們乞討,草原人向來不留情。
塔娜也沒有時間像以前一樣可憐這些百姓,草原第一部落喀什爾奪下邊境10城,她必須趕緊回去,不僅僅為了她的婚事,還是因為喀什爾對拉加多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