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朝做官的人家家的衣服都很華麗，特別是女子的。
雖然這件青色的絲綢衣已經算是很簡便的了，但作為一個男子，穿好還是花了我不少時間。
“夫人！”白芷道，“我給你梳妝打扮！”我急急忙忙綁好衣帶就出去了。
白芷讓我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然後就用胭脂在我臉上塗了起來。
我看著銅鏡裏的那個人，長得好像姐姐。
白芷幫我畫完妝之後又幫我梳頭。明明隻是一個十幾歲大的孩子，但手卻巧得很。
“夫人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比霓裳樓裏的頭牌都好看！”白芷像一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停不下來。
我微微朝她笑了笑。
霓裳樓裏的頭牌是一個男花魁。燕國現在好男風，許多像霓裳樓這種的風流之地都有那麼幾個拿的出手的男子。而這種男子一般都是十分貌美的長相，連很多女子都比不上。
我知道白芷說的是真心話，雖然我長得確實不錯，但我絕對沒有霓裳樓裏的頭牌顏思羽那麼好看。
所以笑笑就完事了。
我和白芷漫步在將軍府裏。將軍府種了許多的紅色鳶尾花。
聽市井的傳言，將軍府之所以有那麼多的紅色鳶尾花，是因為宣陽將軍的生母叫做芙鳶，芙夫人一生最喜歡的花就是鳶尾。
紅色鳶尾的花語是絕望的愛，就像她對宣冥夜的愛一樣。
太陽高照，一切都那麼愜意。不知不覺中，我們就差不多把鳶尾園給逛完了。
我想，芙夫人一定是一個很溫柔很貌美的女子。如果沒有遇到宣冥夜，她一定會好好活下來的。
“妹妹怎麼到這裏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一轉頭，看到了一個穿著淡黃色霓裳羽衣的女子。臉上胭脂塗抹的痕跡不明顯，但即使幾乎沒有妝，但依舊漂亮的厲害。
我並不認得她。
“妹妹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她露出吃驚的表情，“我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呢！”
我暗暗吃了一驚。她看起來確實和姐姐差不多。
“夫人前幾日得了傷寒，大夫說比較嚴重，所以失了聲，怕是沒辦法回答顏小姐了，請別介意。”白芷上來解釋。
雖然白芷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幼稚，甚至有一點馬虎粗心。但這種時候卻看起來成熟多了。
顏小姐——顏心淩笑了笑：“我還沒有這麼不講理，宣哥哥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不會為難嫂子的。”
宣哥哥？他們關係很好嗎？
“妹妹也真的是，嫁給宣哥哥都不告訴我一聲。昨天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有福的人竟然是小耳妹妹！”顏心淩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
但不知為什麼，明明她看起來很可親，語言和神態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她總是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我有點怕她和我敘舊吧。
“妹妹也還記得之前我們三個經常在這玩的遊戲嗎?”顏心淩笑著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已經不記得了。
拜托！別問了！再問頭就要搖掉了！
顏心淩一副被驚到了的樣子，但我還是看到了她極力隱藏的得逞模樣。
“那——”“小耳。”就在顏心淩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有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她。是宣將軍。
“宣哥哥！你來啦！”顏心淩頓時眼裏閃爍出星星，“我正在和姐姐敘敘舊呢。”
宣陽看了她一眼，眼裏警告意義明顯。
“小耳，該到用膳的時辰了，我們約好的。”宣將軍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們就像平常的夫妻那樣，看起來感情十分不錯。
我點了點頭。
“別再做多餘的事。”宣陽在顏心淩耳邊道。
這句話，我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