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奇怪的夢,”一位穿著簡單休閑的女子疲憊的推開門,她麵容憔悴,雙手扶額,看起來格外的疲憊不堪。“上一個案子不是破了嗎?什麼夢那麼讓你那麼不堪?”麵前這位頭發花白,留著長胡須的老者起身去了不遠的藥房,熟練的取下幾味藥材,然後打包放在桌上,推給邢緒。
“就是一個女子,我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她一直讓我幫忙找她的秀秀,她的秀秀不見了之類的話。”邢緒拿起藥,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找老梁借了筆墨,憑借自己模糊的記憶,一點點畫下了夢中的景象,然後笑著遞給老者:“還請我們見多識廣的梁大中醫,給小輩看看這個是什麼地方,有沒有印象。”老梁扶了扶眼鏡,畫的抽象,而且全是大山包裹,可是中間赫然挺立的一塊石碑,讓他皺了皺眉,他一眼認出石碑所在的地方是哪裏
“大梁山,”老梁放下畫,轉頭去了一個小房間,邢緒也跟了去,之見老梁在一個滿是紙張的櫃子裏麵翻找著什麼,“大梁山?那是什麼地方?”邢緒不知老梁為什麼見了那幅畫有那麼大的異常,自己也並未聽說過這個地方,老梁也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自顧自的翻找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狹小的房間裏,除了翻找紙張的聲音與紙張掉落在地的聲音,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邢緒看著 眼前的老者,他皺緊的眉頭,額角流出的汗珠,讓她不敢出聲,從肉眼看去,就知道他對這件事看的不簡單,她不敢打擾他,終於在兩人的期待中,老梁從地上斟酌的爬起,手裏捏著泛黃的報刊,慢慢的走向邢緒。邢緒扶著他走到外麵坐下。
老梁把報刊放在桌上,示意讓邢緒看,自己吃痛的捶著已經麻木的雙腿,邢緒將報刊轉向自己,報刊紙張粗糙,已經快看不清了上麵的字跡,有幾個大字卻能讓人一眼看到
《大梁山鬼新娘》
邢緒不解的道:“這個?我的夢與這個有關?難不成,我夢中的那位女子,就是這個新娘?”老梁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自顧自道:“當年的大梁山,可是人間煉獄。”
邢緒:“什麼意思?”
老梁:“大梁山,當年若不是有人報案,可能是一個至今都無法有人發現的地方,大梁山山生活的都是一些封建人世,他們堅信,外麵的世界並沒有那麼美好,隻不過是虛假的謊言,所以,他們村上的人禁止任何人下山,一輩子隻能在那裏,生老病死,種田養地
老一輩重男輕女的思想也一直沒變過,因為都喜歡男孩,他們會把女孩當畜牲一般對待,可是,女孩病的病死,凍的凍死,有些人家的男孩找不到媳婦,剛開始隻是用搶,後來,村裏來了一個所謂的媒婆,給他們介紹媳婦,都是城裏來得,長的漂亮,還懂事
他們每年的某天都有一個拍賣會,把從城裏拐來的姑娘放在豬籠裏,給村裏的人選,隻要出價夠高,女孩就為誰家。
大梁山地形複雜,所以,進去的女孩,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也有被磨平了尊嚴自殺的。”
老梁搖了搖頭,轉身坐下,看著入神的邢緒,她聽完也隻是皺眉,這是以前的事,她現在生氣並沒有什麼用
“可是,大梁山不是少為人知嗎?他們哪裏來的高價去買媳婦?”邢緒開口找疑點,尤其是高價買姑娘,理當說他們並沒有什麼錢財才對。
“雖說大梁山封建,但是因為地形複雜的原因,他們村有一個礦洞,就是出產金子,村裏人用金子一換一。”老梁歎氣道
“可是,這與我的夢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那女子想我去尋一位叫秀秀的人?”
“大梁山當年因恨離世的人不少,都是些無辜姑娘,她幾次在夢中找你,也許是心中執念太深,導致無法轉世投胎,可能真的是想你能為她找到心中執念之人。”老梁道
“為什麼是我?”
“緣分吧。我記得你今年是不是29了?”老梁站起身,看著邢緒。
邢緒:“對啊。”
老梁突然一怔,思緒被拉回了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