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並不是日複一日地按照規律運行的。
北城大學附近的其中一間公寓內,一對情侶在進行著爭吵,語調沒有任何的起伏,眼神空洞,沒有聚焦。
就像是兩個提線娃娃,被人操控著。
“我的畢業典禮你為什麼不來?”
“我已經解釋過了,公司出了點意外,我去處理。再說了,你的畢業典禮我隻是遲到,並沒有缺席。”
“你是解釋了,然後呢?跟我說再無理取鬧就分手,要不是周圍沒有人,我現在就成了別人的談資了。”
女孩繼續說:“既然你已經覺得我在無理取鬧,那我們就分手吧。”
“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分手?”
“隨你怎麼想。”
“行,那就分手。”
話音剛落,男孩和女孩的眼神就恢複了清明。
兩個人顯然是記得剛才的爭吵的。女孩有些害怕地想去抱住男孩,男孩同樣也想去抱女孩。
可莫名地,他們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下一秒,男孩和女孩一起暈倒在地。
幾分鍾後,男孩隨著額頭冷汗的滑落睜開了眼睛,他迫切地尋找著女孩的身影,卻發現,女孩不見了。
他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找遍了房子的每個角落。
都沒有。
兩年後……
男人坐在辦公椅上,銳利的丹鳳眼掃了麵前的人一眼,音量不大,聲調沒有太大的起伏,可就是讓人止不住地顫抖。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檢查了很多遍,最終的交易數字上,小數點後的43變成了34。這個失誤沒被發現,後果你承擔得住嗎?”
麵前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後背的布料都被冷汗浸濕了,不敢說一句多餘的話,隻敢在心裏默默祈禱自己不被開除。
在商南硯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裏,那個男人磕磕巴巴地說:“對……對不起,商……商總,我下次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商南硯忽地笑了一下,很好看。那個男人卻感覺他像是索命的閻王。
“陳經理,你回去跟二嬸說,你被我親自開除了。她有什麼不滿就給我憋著,我二叔是耳根子軟不是沒腦子。”
說完,商南硯按了旁邊的一個按鈕。
兩個保鏢就敲門而入了,毫不客氣地架起陳經理就往外走。
陳經理一句話都不敢說就被架走了,他怕自己不知死活地嚷嚷起來下場會更慘。
剛解決一件煩心事,下一件就上趕著來了。
“南硯。”
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穿著高定,提著飯盒,笑臉瑩瑩地走向商南硯。總裁辦的人見狀,止不住好奇,伸長脖子想往辦公室裏探。
商南硯看了她一眼,冷聲叫了聲:“林熠。”
“商總。”林熠迅速地從外麵進來。
“給許老先生打電話,下班後我親自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商南硯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
“是。”林熠出去打了個電話。
隻是傳達,不是詢問。
一分鍾後,林熠重新進到辦公室,對著許婷麗說:“許小姐,令尊應該在請您回家的路上了。麻煩您去前台那邊等候。”
許婷麗瞪了眼林熠,又憤憤地看了眼商南硯,跺了跺腳,鞋跟砸地的聲音讓商南硯感到煩躁。
“許小姐,你今天的妝真醜,尤其是眼妝。”商南硯罵得絲毫不委婉。
許婷麗轉身的時候聽到商南硯叫自己,以為他改變主意了,沒想到是評價自己的妝容醜,她更生氣了。
這個妝容可是她按照那個女人給的照片畫的,眼妝部分她還特地畫得自然上挑。
她想口不擇言的胡亂說一通,可又不敢,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