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偷換概念,性質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都是一男一女,一雌一雄。”
“我跟他,是荷爾蒙引發的易聚也易散的非親密關係。”
“非親密關係?你確定?”
“啊,也就親密過一陣吧,隨風而去了。別打岔。我剛說什麼來著?”
“非親密關係。”
“你想啊,你跟盡,你們倆什麼樣彼此沒見過?他小時候尿床他媽都跟你說吧,你雖然打趣過,但你真的嫌棄他嗎?”
“是不嫌棄啊,那悅然也尿褲子,我也沒嫌棄他啊。你嫌棄他們嗎,他還尿你家床鋪上呢,你不是照樣讓保姆悄悄收拾了?”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油鹽不進啊。”
“那也不是的,你拆包薯片,我還吃得下。”
“吃醋了吧?想起葉然一的臉你就睡不好覺吧?心裏悶悶地恨不得當麵質問卻又覺得不好意思吧?”
“你去開瓶啤酒吧,把那薯片拿過來,黃瓜味的那個。”
“跟我還嘴硬,我看啊,雖然那於歡真不是個東西,但還好他出現得及時,叫你早點看清楚他的嘴臉也好,及時止損。這心嘛,傷過了揉一揉捏一捏呼一呼,還能提起勁再愛一個人。現在,什麼都還來得及,再晚些,可就不一定了哦。”
“你聽不見我在說話嗎?啤酒,薯片。”
“行行行,給你拿。先去泡澡,不搓幹淨了不許在我沙發上躺。”
“你好凶哦。”
“你很溫柔嗎?”
盧月靠在和花的肩上,兩人在陽台上邊看星星邊喝酒。
“葉盡跟我說,不是他帶葉然一去吃餛飩的,小圓子也不是他給她的。”
“心裏舒服了吧?”
“嗯,但是也覺得……”
“很糗?”
“嗯。”
“盡主動跟你解釋的?”
“嗯。”
“那他還不算傻。”
“我差點都要親上他了。”
“什麼?”和花一驚,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看盧月?
“沒親上,他躲開了。”
“你也不慫啊?”和花把身體靠回椅背。
“這不是喝酒了嗎?成功了就記得,失敗了明天裝不記得就好了。”
“是我小瞧你了啊盧月。等下,”和花又坐直了身體,看著盧月,難以置信地問,“他竟然躲開了?”
“他說,我隻是像小時候一樣,害怕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
“他做的是對的。”
可他說的不對,他不是玩具。他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