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不是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富麗堂皇的古堡內,極盡了人間的奢華,何婉晴跪在地上,臉色比桌上的瓷玉還要白上幾分.
燈沒有開,此時月光照在偌大的古堡內,此刻看不清男人的表情,隻能看見他指縫間夾雜的香煙著微弱的光,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等待死亡的來臨,讓她更加的不安。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發愣,上麵還沾染著江晚晚的血,時間過久,可是此刻卻是她犯罪的證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程煜站起身高修長的身影向她逼近。
“何婉晴做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妹妹的腿已經廢了,而你還在活蹦亂跳,這對晚晚很不公平。”
男人的語氣陰森森的,嚇得她心驚肉跳。
借著灑進來的月光,他依稀看到男人手上拿著一個高爾夫球杆,正在摩拳擦掌。
“我跟你說過了,隻要你乖乖的,我肯定會娶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什麼要去傷害晚晚?嗯?”
男人的話音剛落,高爾夫球杆順勢打在了女人的脛骨上。
“啊!”
他用了百倍的力道,疼得她滿地打滾,眼淚收不住的流了下來。
“程煜……我……沒有!”
“真的沒有,程煜……我沒有,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右腿刺骨的疼,她心生恐懼,可是逃不了,隻得一點一點往後退,可惜受傷的右腿,僵硬的不能再動,已然了無生氣。
男人丟開已經彎曲的球杆,嫌棄地看了一眼,冷眼瞧著他,苟延殘喘的模樣,“何婉晴,這條腿是你賠給晚晚的,我留著你的命,但你記住,這筆賬沒完。”
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右腿,抖如篩糠。
眼前的一切,慢慢的模糊起來了,閉眼前她隱隱約約聽見:“告訴何家的人,婉晴殺人未遂,問他們保何氏還是保婉晴,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婉晴張著嘴苦笑了一下,心裏想就這樣死了也好,或許都不會連累家人了。
顧程煜和何婉晴是高中同學。同樣,和江晚晚也是同學,他們三個都是一個班的。
何婉晴十六歲的那年夏天,她坐在教室窗的位置上,窗外是叫個不停的蟬,聽著老師講的函數昏昏欲睡,卻在顧程煜這個轉校生進來班級時,頓時清醒,她看著溫暖的陽光灑在年少的顧程煜身上入了謎。
顧程煜一雙丹鳳眼,有著完美的輪廓,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仿佛真真是從小說漫畫裏走出來的人,那年顧程煜十六歲。
五年後……
數九寒天,冰封大地,首都洛陽市,已經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而京郊女子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裏麵依稀可見走出一個麵黃肌瘦的女人。
女人身穿五年前最流行的無帽衛衣,腳上穿著一雙已經破爛了不能再破爛的布鞋。
站在公交站台旁,這個身穿薄衣的女人,顯得與這個冬天的白色氣氛格格不入。冷的女人直發抖。
旁邊的公交站台,一般一個小時一輛,可是現在這冰雪皚皚的冬天,司機也要三四個小時一班了,就剛剛五分鍾前才緩緩駛去一輛班車。
或許女人要在旁邊等上個三四個小時了。
何婉晴手上拿著五年前的手機,兜裏還揣著剛剛獄警給的十塊錢,她想在旁邊等一會兒吧。
幸好,此時有獄警要交班,說可以搭何婉晴一程,何婉晴坐在車上愣愣的看著緩緩駛遠的監獄大門,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改過自新,從新做人“”這八個大字,是每天在監獄必備的,我永遠都忘不掉。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直到視野再也看不見監獄的大門,何婉晴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何婉晴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視線一點一點駛入城區,看著外麵翻天覆地的變化,心想我終於出來了。
獄警在車上一直喋喋不休的說道:“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去派出所,別去做什麼傷天害理違法的事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
何婉晴靜靜的聽著,看著窗外的風景,隻得點頭答應。
獄警問她要去哪,她好像答不出來。有點羞愧難當,連個地方也沒有去處。
何婉晴想了想半天,何婉晴也不知道去哪裏,最終還是讓獄警,將自己送到父母居住的富春山居別墅區。
想著父母應該能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