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真是處處透著怪異。
如果陶嬰是殺於父的凶手,於雲筱是殺害於母的凶手。
為什麼這兩人都不追究?
就算他們沒有死,可這兩人的確是對他們痛下殺手的。
是因為感情?
可於雲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不追究還說得過去,那陶嬰呢?
陶嬰是冒充他們女兒的人啊!
於雲軒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輕歎一口氣搖搖頭,“那件事發生後,他們在家裏養好傷就立刻出國了,還告訴我,家裏的生意其實都在國外,要我也過去。”
“我調查過這件事,監控被損壞,傭人也什麼都沒看到,而我爸媽這個當事人,也對這件事閉口不談,我隻能拜托鄧局長幫我調查,順便處理一下陶嬰,以解我心頭之恨。”
他也不是一次兩次想過,為什麼爸媽對陶嬰對他們動殺心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可既然爸媽對此事諱莫如深,他也不好多問。
現在,是時候問問清楚了。
他看著光幕中,狼狽逃離別墅的陶嬰,心尖都有些顫抖。
這個時候,他實在無法責怪陶嬰對他的父親出手。
這一刀,陶嬰承受了太大的心理負擔。
她的人性,尚未泯滅。
在父親被刺的最後一分鍾。
他還是用那充滿愛意的眼睛看著陶嬰。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救贖?
叮鈴鈴~
於雲軒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父親打來的。
在屋內眾人的注視下,於雲軒接通了電話,並放開了外音。
“爸爸……”
於父打斷了他的話。
“陶嬰是不是被送到醫院了?”
於父的聲音很沙啞,依稀還能聽見那邊傳來於母的啜泣聲。
很奇怪。
於雲軒呼吸沉重,竟然鬼使神差的替陶嬰解釋起來了。
“她當年那麼做,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知道。”
一句話,頓時令於雲軒呆愣在原地。
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陶嬰為什麼要殺他?
還是知道陶嬰原本的身份?
電話被於母接過了。
於母哽咽著啜泣,脫口而出的是一串關切的話。
“小嬰她走的時候,痛苦嗎?關閉最後一扇鬼門,應該要付出很多吧,我們家什麼忙都沒幫上,你們就別折騰她了,讓她安安穩穩的走吧。”
於雲軒大為震驚。
“你們也知道鬼門?”
“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父的聲音傳來。
“我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多年了。”
“陶嬰根本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夫妻倆,壓根沒有流落在外的女兒,她能來到我們於家,這是方世東先生的安排。”
這句話,包含太大信息量!
但最令於雲軒感到震撼的是後麵這句話。
於雲軒忍不住驚呼一聲,“方世東?玄學協會會長?”
於父輕笑一聲,“看來我兒子總算開竅了,可惜,有點晚了。”
“當年,末日降臨的消息, 最受我們商人關注,我和你媽在老家吊唁的時候,被一隻孤鬼纏上,幸好被一個法師救下,這個時候,玄學協會進入我們視線,之後,我們和方世東先生有了聯係,我們開始對玄學協會進行了不小的投資。”
“那兩年,國內鬼怪縱橫,兩扇鬼門在國內打開,方世東找我們要投資,我們夫妻倆一點都沒有猶豫,手裏的錢能調用出來的,全都給了他,還連同其他人籌辦了一個基金會。”
“之後,方世東向我們提出,要把陶嬰留在我們於家一段時間, 用愛來感化她,我們夫妻倆一點猶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