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長老,白家老祖相中的肉體不見了!”
古色古香的大院內傳來幾聲慌張的叫喊。
也就是一刹那間,無形的威壓由院內正中猛的散開,同時一道嚴肅不容置疑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風亍他不見之前去了哪?”
“藏…藏經閣…”
“藏經閣陣法嚴密,處處有攝像監視,人怎會不見!沒用的東西,要你們何用!”
聲音的主人滿含怒氣,話音一落,前來報信的下人腦袋就不見蹤影……
……
地底深處,古樸石門前站著身穿淡綠長袍的老者,他脅肩低眉,小心翼翼。
“白老祖…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老者語氣躊躇。
“柳晉啊,我要是連這事都不知道豈不早就被你們長老院拿捏的死死的了?”蒼老嘶啞的聲音突兀響起,在陰暗的地下裏刮起了一陣陰風。
聞言,柳長老後背不禁滲出絲縷冷汗,但這話一出,便也明白這件事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的眼線也一直都在置魂司內,想通此事,柳長老嘴上依舊不怠慢,原本輕彎的前身也低的更下,恭敬有加。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原因,但我們會盡力查出事情原委。”
“嗬。”白家老祖陰笑著,“倒也不必,此事憑你們的本事倒不如說是白費功夫,我的肉身我自會關注。”
“好了,退下吧,置魂那日再向後推個二十年。”
此話一入耳,柳長老眼咕嚕微微一轉,便低聲應著退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石室內再無人氣,寂靜無比,但隨著是時間緩慢流逝,石門微微晃動,嘶啞的聲音瀉出幾聲。
“…新的世界…這機緣深厚的我都不得不佩服啊…”
……
“哢嚓”
“嘭”
巨大的聲音響起。
自下俯瞰,大白天的日本境內白神山地,靠海邊緣地帶,突兀的凹下去了一片。
麵積不大,但這突然的現象還是令人不解。
樹枝緩慢搖曳著,周圍除了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鳥鳴聲也跟摁了靜音鍵似的,萬籟俱寂。
忽然,突變縱起,凹陷中心的空間開始凝滯、扭曲。不足片刻,空間就撕開了一條黢黑的裂縫。
而後便是一道黑影竄了出來,落在了地麵上。
“咳咳…咳…”寂靜的空間裏響起了激烈的咳嗽聲,咳嗽聲斷斷續續一分多鍾,地上的人影倏地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
一口淤血吐出,草地上的人踉蹌著翻了個身,然後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汙的臉……
具體的五官看得不太清,但…看輪廓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個男性。
男人喘著粗氣,抬手撩開了糊在臉上的黑色長發,露出來一雙異色的眸子。
一灰一黑,仔細一看便會發現,灰色的左眼睛並無高光,宛若玻璃珠。
男人呼吸逐漸平緩,幾聲近乎氣音的呢喃回蕩在這淩亂的空間內,“這命族的禁術還真是得勁啊!”
“淺試了那麼一下還真不知道給我傳到哪去了。”男人撩起眼皮看著這青天白日,嘖嘖稱奇,“不過話說回來,這是到了歐洲?時間…不太對啊…”
還是說在空間裂縫裏待的時間太長了?
男人撐起身子,掃望了一下四周不解的想著。
樹木多為闊葉,可見少量喬木,地形雖不太明朗。
但基本可以判斷這片地區偏北半球。就是不知道是歐洲,還是亞洲。
姑且判斷了一下自己方位,男人又不管不顧的仰躺在地麵上。
“置魂司…要是知道養了幾十年的肉身不見了,豈不是要崩潰?”男人扯著嗓子嗤笑了幾聲,“這麼想來,我的命還真不該絕在那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