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告假了?是他自己的假吧。”宴錦書喃喃。
想到他身為太子,在宮中時哪來假期一說,想想便可笑。
“那咱們便去這的市集逛逛,畢竟來了這麼久了,哪能不感受一下這的風土人情呢?”宴錦書向兩位笑著說。
剛準備去找哪個把自己扔進雪地中的人,便被沈六攔住。
“太子妃,太子雖說現如今隻是一個您身邊的師爺,可這事務都是殿下自理,哪裏麻煩得了您呀!這是殿下讓在下交予您的,不如您與知知姑娘一同去市集逛逛?”
沈六將一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宴錦書手中,笑著。
“甚好!我們走。”宴錦書瞬間回想起李君澤將自己丟進雪地時那無情的樣子,就十分氣憤。
那時的男人高高在上,遠處投來的月光透過高挺身姿撒在白茫茫的雪上,更襯的男人的冷漠與無情。
宴錦書頭也不回的向大門口走去。
休假的幾日,宴錦書與知知二人算是了解了靈山當地的風土人情。
豬肉一斤幾錢,布匹一匹幾兩,哪處酒樓生意好,哪家鋪子蜜最甜……
不過有件事卻讓宴錦書不甚愉悅,那便是——這幾日都未見到李君澤的身影。
臉皮薄,也不願多問。權當玩得忘我,不記煩惱與憂愁。
這日,主簿何現大人從門外著急忙慌的似箭般衝進來。
“大,大大,大……事不妙啊!有大案子,關係到侯府,這小侯爺大駕也來衙門了!”
“小侯爺?大駕?”宴錦書皺眉,心想“也不想想如今的縣令乃是何人?”輕蔑一笑。
遊玩的幾日,宴錦書對這小侯爺,有所耳聞,靈山縣唯一的侯爵當屬定北侯寧柯,當年平定樂安之戰,軍功赫赫。
而這小侯爺更是“大名鼎鼎”,是靈山縣中無人不知他寧至善。
他是寧侯唯一的嫡子,又是年紀大了,乞骸骨回灝州後才得的貴子,自是寵愛萬分。
無人不曉他浪蕩之名。
他也是整個靈山縣中貨真價實的“閑人哪家有熱鬧之事總有他寧至善的身影。
“當年宮中作陪,對寧侯有所耳聞,是個十分正直之人,怎會讓堂堂侯府嫡子成為登徒浪子 ?”錦書心中生疑。
這時的衙署裏可謂是門庭若市。
“縣令大人到~”
“大人,小的人微言輕,真審理不了這大案。”
王大人裝作惶恐,實則是因為不想置身貴胄權術之中。
隻見堂中站著一溫婉女人,身著衣物淡雅而不失韻味。綠雲擾擾,木製發簪穿插其間。一縷碎發,在微風拂麵間緩緩落下。
無需多餘裝飾,無需他人讚美,無需細細品味。
猶如月下仙人,讓人一眼定睛。
“吳大人,這是在下表妹。前日有賊人深夜擅入小妹閨房,讓小妹……失了……此人何其大膽!吳大人怎能讓此等孽畜存於靈山。”
寧至善坐於一旁,眼神狠厲地發話。不似傳聞中那般吊兒郎當。
在上的宴錦書看著低眸的堂中女子,甚是憐惜。
“姑娘莫怕,本官一定會為姑娘做主!”
“姑娘快把那晚詳情一一道來……”
“誒誒,吳大人,你這讓人家怎麼開口嘛……還詳……情……”
寧至善一臉調戲的模樣,又不似玩笑。
“那姑娘說說你可記得那賊人有何特征?”
隻見女子抬眸。眼神卻不似眾人想象中那般楚楚可憐。
濃眉之下是似男子般的豪情,鎮定。
“小女子名明昭,靈山縣孫家,孫記酒樓東家孫尚城之女。”
“今日狀告縣衙師爺蕭仁行為不端,毀人清白,於臨啟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闖入她人閨房……行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