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變小了,張宇涵一手托著腮對著窗外說道“兩個月前我學會了“邊獄”,而且我的最遠能式感知範圍從原來的50米升到了75米。”
““邊獄”?你是說最強的火能式技能?”
“對,而且我還學會了“雷”能式。”
咖啡店對麵的人更多了,他們聚在一塊整齊的站在一起,他們有的對著樓頂喊著什麼,有的和身旁的人互相說著什麼,還有的聊聊著笑了起來。
李誌俊看著外麵的人群疑惑的問道“外麵那幫人在幹什麼?下雨了還在外麵待著。”
“他們在打賭。”
“賭什麼東西在外麵淋著雨還要賭?”
“賭我們的頭頂上的女孩要不要跳樓。”
“什麼?那個女孩什麼時候在上麵的?”
“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上麵了,隻不過那時候她僅僅隻是坐在圍欄邊上哭而已”張宇涵毫不在乎的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李誌俊站起身對著張宇涵吼道。
“她是死是活跟我有關係嗎?”張宇涵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我不管你了,我現在要去救人。”說完李誌俊便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衝去。
“記得把雨傘拿著。”
他撞在門上,一隻手剛碰到門把,另一隻手便拿起門邊的雨傘,剛邁腳卻險些被門框絆倒,他穩住重心向電梯間跑去。
張宇涵感覺到他經過窗邊跑向咖啡店旁的電梯間,接著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起來,靜靜的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幾分鍾後,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正好摔在咖啡店的門口,一瞬間血液夾雜著腦漿向四周迸裂開來,一滴滴令人犯嘔的血液粘在張宇涵身旁的窗戶上,張宇涵對此並不驚訝,畢竟死在他麵前的人並不比他殺的鬼多。
張宇涵喝下最後一口咖啡,便起身向電梯間走去,走時還不忘拿著雨傘,而此時咖啡店對麵的人影已經少了大半,他看著女孩的屍體,注意到了女孩手腕上的刀口。
李誌俊獨自一人靠在天台的欄杆上哭泣著。不遠處,剛才的雨傘立在地上。接著一隻手拿起地上的雨傘,是張宇涵,他來到李誌俊身旁,將傘遞給他。
“差一點……”李誌俊低著頭對張宇涵吼道“就差一點啊!我差點…我差點就能抓住她的手了!”
“先把傘拿著,我可不會為了你讓自己淋濕。”
李誌俊抬起頭看著張宇涵,淚水和雨水正夾雜著衝刷他的臉“你知道嗎?我剛剛聽到樓下的那幫人說著……”
“我能感知到他們在說什麼。”張宇涵蹲了下來,並將雨傘靠在他的肩上“先聽我說,我很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對你而言有什麼意義嗎?”李誌俊驚恐的看著他,他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個女孩於死亡中誕生,現在又自願回到死亡,為什麼你要阻攔她,阻攔成功的話她又會再次自殺,阻攔失敗你又會心懷愧疚。
“你又沒有經曆過那個女孩經曆過的事情,沒有以她的身份生活過,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孩手腕處的刀口,那是自殘後才會有的,或許,對於那個女孩而言死亡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張宇涵伸出手“好了,別因為這件事而傷心了,先站起來吧。”
李誌俊伸出手,被張宇涵拉了起來,李誌俊低著頭看著傘把說道“你父母死的時候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什麼意思?”張宇涵不解的問道。
“於死亡中誕生,又回歸死亡。你是這樣想的嗎?”李誌俊抬起頭看向張宇涵說道。
“差不多吧”說完張宇涵便轉過身向樓梯口走去,李誌俊跟在他的身後,張宇涵繼續說道“你總是這樣,總想著奉獻,又不想想是為了什麼而奉獻,奉獻後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問你,你現在買房了嗎?還沒有吧。車呢?也沒有吧。”李誌俊站在張宇涵身旁,哢嗒一聲,張宇涵關上了天台的門,然後向樓下的電梯間走去,李誌俊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別人是為了奉獻而奉獻,你是因為奉獻而奉獻,剛才樓下那些勸女孩跳樓的人渣是因為自私而自私,雖然我也沒有比那幫人渣好上多少,我是為了自私而奉獻,我可以告訴你,因為自私而自私,因為奉獻而奉獻的人都活不久。”張宇涵按下電梯按鈕,轉過頭對李誌俊說“所以,自私一點吧,李誌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