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爹!娘!你個畜牲!啊!”薑晚凝從床上驚醒,她又做了那個噩夢,重生回來也有幾日了,她每晚都會被噩夢纏身,反複夢著上輩子的場景,她撫上小腹,回想剛知道懷孕的時候,這本是一件開心的事,隻是這孩子卻死在了自己父親的手裏,眼淚溢滿眼眶,卻不敢掉下來。
“小姐,子音小姐來了!”舒兮推開門,身後是一個可愛俏皮的姑娘,正衝著薑晚凝盈盈地笑。
“晚凝,我來看你啦!”
薑子音是二伯的女兒,她們倆從小就玩得好,也是薑晚凝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她知道薑晚凝的很多事。
“聽說你昨日拒絕了太子,我得趕緊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她看著昔日好友,上輩子薑子音跪在午門下,被趙子衡射殺,趙子衡告訴她,下麵跪著的都是反賊,將軍府被誅連九族,遠一些的親戚也被永久流放了,薑晚凝心裏的愧疚不由得又添了幾分。
“成親就不好玩了,要是成親了你可就不能想見就能見到我了,你舍得?”
“不舍得,可你不是最喜歡太子了嗎?為了他都能不屑一顧了。”
“那是以前,現在我隻想好好陪陪爹娘,你放心吧我好得很。”
看來以前她真的很戀愛腦,還是個人盡皆知的戀愛腦,要不是死了一回,她估計還是傻傻的喜歡趙子衡。
兩人正在院子裏的涼亭聊天,上輩子自從嫁給趙子衡之後她們就很少這麼暢聊過了,隻是趙子衡就是喜歡刷存在感,自從上次借口拒絕了求婚,他們就沒見過麵了,趙子衡見這麼多天薑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自己就開始坐不住了,開始派人給薑晚凝獻殷勤。
“小姐,太子派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舒兮領著一個小廝,看著打扮就不是平常人家的,隻見那小廝手裏捧著一個木盒,
“薑小姐,這是太子殿下差小的給您送過來的。”隨著他彎腰向薑晚凝行禮,腰間的腰牌也晃動了起來,上麵屬於太子的標誌明晃晃的亮在她眼前。
“放著吧。”因為曆史已經被她改變,她也猜不出來趙子衡給她送了什麼。
小廝放下後就走了,薑晚凝打開木盒子一看,裏麵躺著一隻發簪,還是最老舊過時的款式,裏麵放了張紙條,
“晚凝,幾日不見,吾甚是想念,明日申時吾在河堤等你。”
看著這發簪,心裏不禁冷笑,前世他這些小把戲偏偏就能把自己迷得團團轉,這種隨意的施舍對前世的自己來說能高興整整三天。
“這發簪,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來的?我家粗使嬤嬤都不戴這種樣式的!”
薑子音都為此感到震驚,太子送禮也太不講究了。
“這可是太子送的好東西,我可得小心收著!”
這些東西可要好好收著,將來可有大用,薑晚凝心裏盤算著明日要如何應對,看來是太久得不到回應了,開始著急了,這太子也不怎麼樣嘛,真是沉不住氣。
“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以前你可是高興的蹦起來的,馬上就要去準備,都不帶理我的,今日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薑子音看著她滿臉不可思議,“你不會被奪舍了吧?”
“你少來,我隻是突然就不喜歡他了不行嗎?”
她心裏止不住的歎氣,看來前世她真的中趙子衡的毒太深了,以至於她表現出不喜歡趙子衡就讓人覺得反常。
好說歹說才把薑子音送走,都把薑晚凝說累了。
“舒兮,我真的變了很多嗎?”
“小姐,你還是你,還是我的小姐,奴婢才不管別人怎麼說。”
主仆兩人還在拌嘴薑致遠就來了,薑致遠今年二十有二,他從十歲起就被薑潤帶去軍營,鍛煉得一身腱子肉,身高足有一米九五,雖在軍營裏摸爬滾打,但兄妹三人都遺傳了娘親的膚白貌美體質,倒是一點都不黑,反倒愈發顯得陽光俊逸。
“晚晚,大哥來給你送個東西!”
薑致遠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匕首,那把短匕首的刀柄是還鑲有一顆湛藍色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通透,而且這把短匕首特別小巧,很適合女子防身用。
“前段時間在軍營裏偶然得到的,想著給你防身用。”
“謝謝大哥,我很喜歡。”
看來她改變了曆史,她的生活也會隨著改變了。
第二日,她沒有按時去河堤,太子在河堤上等了一個時辰,整個時候正值春天,草長鶯飛的二月,風都是溫柔的,但是趙子衡卻煩躁得很,按照以往來說,薑晚凝應該早早就在這裏等著他了,今天居然遲到了一個時辰還沒到,真的是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