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有人傾家蕩產,有人賺得盆滿缽滿,翻身做皇帝。
在歡呼聲裏,喬生不耐地走下拳台。
監控室裏的娃娃臉快驚掉下巴:這是小姐捧在手心裏護著的小趴菜?
他立刻將監控視頻發給了餘天輝。
餘天輝簡單地發了三個字:“禁閉室”。
娃娃臉嘖了一聲,看來餘總是一點也不想放過喬生。
禁閉室裏關著幾個變態,都是警察抓不到的殺人犯,在這裏避難,偶爾放他們出來造勢,吸引觀眾。
娃娃臉好心地讓喬生吃了頓飯後,才把他扔進禁閉室,有些惋惜。喬生是個好打手,長得又不錯,能吸引更多的觀眾。
但餘天輝容不下他,又有什麼辦法。
當晚,娃娃臉回到總統套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準備第二天精神抖擻地去給喬生收屍。那幾個變態非常難搞,每次開門都會出點麻煩事。
第二天一早,娃娃臉領著幾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推開禁閉室的大門。
“臥槽!”
屋門一開,撲麵而來的血腥起差點把娃娃臉熏得跌了個跟頭,地上血流成河,牆壁上被全是噴射狀的血跡。
娃娃臉墊著腳尖踩在還未凝固的血液上,黏糊糊的讓他頭皮發麻。
唯一的存活者喬生正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身上的白色半袖早就變成了血色,濕漉漉地貼在他身上,臉上也是血跡點點。
他的對麵是板板正正地摞放在一起的屍體,兩兩相對。
在這兒,疊疊樂呢?
聽到聲音,喬生微微偏頭,透射進去的光線映在那張蒼白的臉上。
眼底是還未褪下的暴虐,嘴角彎著邪氣的笑容。
天使外表,惡魔的靈魂。
講實話,那一刻,娃娃臉非常想辭職,他的腿不爭氣地打顫。他害怕自己也被這個大變態也整整齊齊地擺上去,隻剩全屍,一脖子血。
而且,很明顯混蛋喬生那個眼神是動了這個心思的,想把他噶了的心思!
“祖宗,您真是我的祖宗!”
“這一晚上,您是真沒閑著啊!”娃娃臉扶著一塊沒有血跡的牆壁,對喬生說。
果然,給餘天輝當秘書就是一個高危職業,回去得要求漲薪。
“早啊!大叔!”
喬生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一夜未睡的疲憊感,可又能聽出未退的興奮。
娃娃臉緊鎖眉頭對旁邊的手下揮了揮手,強裝鎮定。
見狀,喬生站起來,抿了抿嘴上的血跡,旁若無人地走出了禁閉室。
瘦削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路過光明,又走進黑暗。
回到房間裏的喬生直直地躺在床上,麵目柔和,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彷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娃娃臉給餘天輝打電話,報告了這麵的情況。
“我覺得他不需要訓練”
“他就應該直接被槍斃”
“誰家的白斬雞,一晚上殺了三個人”
聽著娃娃臉快要破音的聲音,餘天輝摸摸自己新長出來的胡茬,啞然失笑。
這喬生,還真是準備了個驚喜給他。
“那就送回來吧!”
“我的女兒和他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這個場子以後就交給他吧”
掛斷電話,看了眼還是昏迷不醒的女兒,餘天輝走出了病房。
他得去問問天姿,不是說問題不大嗎,怎麼還沒醒。
前一秒,餘天輝剛關上房門。
下一秒,餘一就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神渙散。
傷口好疼,好疼.....
她的喬生在哪裏!
她需要喬生!
......
中午十二點,將自己打扮妥當的喬生捧著一束鮮花,帶著一身血氣走進病房。
“乖乖”
看到喬生,餘一無神地眼睛瞬間有了光彩,水霧瞬間盈滿她的眼眶。
“阿生,好疼”
“要疼死我了”
喬生將嚎啕大哭的餘一抱在懷裏,不善地看著坐在一旁大為震驚並極為不爽的餘天輝。
就是這麼保護他的乖乖的?
保護到醫院裏來了?
餘天輝也不爽地看著喬生,在心裏大吼大叫。
你呀的!抱著我女兒幹什麼!
混蛋玩意!
鬆開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