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
清晨,新栽種的玫瑰嬌豔欲滴,花瓣上綴著晶瑩的水珠,花香並不濃鬱。
薑母穿著鬆垮的純黑色旗袍站在玫瑰園中央,旁邊是通往別墅的必經之路。水珠劃過她鬢間的白發,厚重斑駁的妝容,滿是皺紋的手臂僵硬地一抬一落,看上去甚是奇怪。
“夫人,早上好”
兩個神色匆匆的保鏢和薑母問好後,小跑進別墅。
大廳,薑媛正隨著音樂起舞,一舉一動間盡是風情,白色裙擺肆意搖動。
奄奄一息的劉雪被高高吊起,手腕上纏著粗粗的麻繩,露背白裙上的血跡如同朵朵綻放的紅玫瑰,淋漓的血液滴落在正下方的玫瑰花上,愈發紅豔。
紅玫瑰應當以血澆灌。
薑媛來到劉雪旁邊用那根琴弓在翻卷的皮肉上來回拉扯,嘴裏哼著那支新曲子。
“劉雪小姐,您的新曲子,確實不錯”
“我很喜歡”
痛苦的嗚咽聲從劉雪嘴裏溢出,她拚命地往上縮,想逃離,可腳腕卻被死死扣住。
撲通~衝進來的保鏢直直地跪在地上,腦袋狠命地磕在地上:“小…小姐”
“有屁快放!”興致被打擾的薑媛柳眉微皺,將琴弓扔在地上。
“您看”保鏢將被攥濕了的照片雙手遞給薑媛。
隻看了一張,薑媛便憤怒地將一遝照片扔在保鏢的臉上,凶光迸射。
“一群廢物!”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薑媛氣得渾身發抖,紅色指甲狠狠地戳在保鏢眼睛上。
她所有的情人都死了!
五個腦袋被排成排擺在地上,嘴裏插滿了玫瑰花。
明目張膽的挑釁!
這是對她母家的蔑視!
“廢物!”
“廢物!”
“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一個都沒護住”
“我要你們有何用”
薑媛拿起桌上的小刀,猙獰著撲上去,狠狠地紮在保鏢肩膀上,湧出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白色襯衫。
“找到他,給我把他碎屍萬段”
“把他給我碎屍萬段!”
“殺了他!!!”
“把他給我帶過來”
“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端”
“是是是,小姐”保鏢一動也不敢動,忍著痛意連聲應道,如豆大的冷汗滴在地毯上。
……
“老板”
“現在薑家都是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沒什麼拿的上台麵的東西”
“隻要咱們稍微動動手腳”
“不費一兵一卒,灰飛煙滅啊”
“就能將他們消滅地一幹二淨”戴著黑框眼鏡,娃娃臉的中年男人規規矩矩地坐在餘天輝對麵,語氣極為迫切。
長得年輕,說話聲音也年輕。可表情卻嚴肅地像在給餘天輝念悼詞。
餘天輝放下手中的資料,似笑非笑地看著娃娃臉:
“你對薑家意見很大?”
“這是你第三次提起這件事了”
“他們總是截我們的船”娃娃臉憤憤不平。
餘天輝停頓片刻,臉色驀地陰沉下來,看向娃娃臉的眼神多了幾分探詢之意。
見狀,娃娃臉斂起眸光:“屬下多言”
娃娃臉走後,餘天輝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繁華的A市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