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好,小女名叫雪蓮”隻見一名女子進入賈寶貴的房間,當賈寶貴抬眼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那名叫雪蓮的女子身著淡粉色長裙,臉抹淡妝,身上時不時傳來皂莢的清香,給人一種典雅的氣質,讓賈寶貴不知不覺看得有些癡了。
“大人?”看見賈寶貴發愣,雪蓮不由得疑惑起來。
“啊,讓姑娘見笑了,小生早聞姑娘擅長吟詩作賦,今日一見果然與眾非凡。”
“大人說笑了,擅長倒不至於,隻不過是會幾首雜詩罷了。”雪蓮抿嘴一笑,帶起臉上微微酒窩。
“怎會如此!小生早早便聞姑娘名氣,那可是下凡之仙女,還俗之妃子,論才華絲毫不遜於當今的詩仙杜詩語,當小生初次見到姑娘的時候,小生便覺得姑娘與眾不同,小生對姑娘的讚揚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如果可以與姑娘交為好友,實乃小生人生一大幸事!”賈寶貴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話,他從不吝嗇對他人的讚揚。
“嗬嗬,感謝大人如此抬舉我,能與大人交為朋友才是小女的榮幸。”雪蓮話語一頓,轉口說道:“看大人談吐不凡,想必也是個有才華的人,小女這裏有一篇拙作,不知大人可否願意傾聽?”
“這有何不可,雪蓮姑娘的作品我定會細細賞析。”賈寶貴十分激動,他來此的目的正是為了欣賞雪蓮的作品。
“那大人你且聽好:“柳絮窕窕亂眼眸,春風縷縷綠江流。獨坐閑亭,臥看黃昏後;一輪殘月,照不進我心頭。多少次離別,多少次懷留。是問君,多少愁在心頭?””
賈寶貴聽著雪蓮的吟唱,一幅鮮活的畫麵在他眼前浮現,那是一名漂泊在外的女子,明明是春意盎然萬物複蘇的季節,卻獨自一人坐在亭中,不知是多少次的離別才造就了她獨來獨往的性格,她又何嚐不想有所寄托呢,隻是突來的變故讓她將愁緒記在心頭。
“好曲,好曲啊雪蓮姑娘!”賈寶貴連連拍手叫絕,能寫出這樣的曲子,賈寶貴對這名奇女子的身世越來越好奇了。
“大人說笑了,隻怕濁作汙耳,大人您能有所喜愛,小女子便心滿滿足了。”聽到誇獎,雪蓮也不驕傲,而是以一種謙卑的姿態應對,這讓賈寶貴對雪蓮更生好感。
“小生鬥膽一問,不知雪蓮姑娘寫出這曲子的契機是什麼?”
“哪有什麼契機,不過是小女子偶然感悟罷了,若非要說契機的話,身邊這一花木,一草一樹皆為契機。”一邊說著,雪蓮一邊為賈寶貴倒上佳釀,賈寶貴想也沒想一飲而盡。
“原來是這樣,小生當真是慚愧,居然沒發現周邊的事物才是創作的最好契機啊。”賈寶貴自幼不擅酒力,僅僅一杯便有些微醺,但長期的文學修養讓他不至於語無倫次。
“雪蓮姑娘,您這是什麼好酒,讓我有一種想要飛升的感覺,不知雪蓮姑娘能否忍痛割愛,小生有...有...有意購...”話未說完,賈寶貴便倒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雪蓮見賈寶貴倒在桌子上,倒也不吃驚,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內。三步並作兩步將賈寶貴攙扶在床上,蓋上了被子。雪蓮望著賈寶貴熟睡的模樣,一隻纖細的手細細撫摸著賈寶貴的頭發。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真希望你能夠永遠的睡著。”雪蓮離開房間,合上房門,裏麵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