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 林中談話(1 / 1)

路上的行程斷斷續續,快有半個月。

馬上就要和南懷分別,縱使是再冷心的人,也會有些不舍。

烈日驕陽,炙烤大地。

南懷和紀黎兩人在樹林間休息,兩人都坐在樹下乘涼,夏日的蟬鳴,吵人的叫著。

“清羽前輩,馬上就要分別了,還真是舍不得您呀。”

“那給我寫信吧,我會看的。”

“嗯嗯,清羽前輩能給我講些您的故事嗎?”

“我的故事呀,那可多了,住個最典範的說說吧。”

“那時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的家鄉非常偏遠,習俗也十分詭異,小貓一旦有了靈智,可以記事後,就送到我們當地的廟裏,不吃不喝的關上三天,我當時並不明白,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他們的理由我也記不清了,我當時還有一位好友,是隻黑貓,他年幼體弱,瘦瘦小小的,是個十足的藥罐子。”

“他自然是受不住那些惡習的,在第三天的早上,凍死在了雪地裏,身體已經很冰很冷了,曾經的雪將他的身子圍了個邊,就像毛絨毯子一樣,我當時看著他,莫名感覺他似乎還活著,隻是睡在那方的雪之中,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安詳,平和。”

“隻不過當天下午,他的屍體我就再也沒見過了,或許被掃走罷了,或許被野外的動物給吃了,什麼都無從得知了。”

“真的嗎?清羽前輩,您的童年還真是…”南懷說到最後,似乎覺察出了什麼,閉口不言了。

“說嘛,也不是什麼大事,要說可憐,也確實就那樣,我都不在意了,我家鄉的事,我早就已經不大想了解了,我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唉——”

“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前輩您現在厲害了,一切都會有轉機的,你一定會找到你所愛的人。”南懷似乎很想安慰紀黎,可說到最後,也隻是靠在紀離旁邊,他想讓紀離有個依靠,有個希望。

“你先歇著吧,我去找點水。紀黎”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南懷看著距離慢慢走遠的背影,距離搖著扇子看起來風流愜意極了,可樹的影子將他襯的一半清楚一半模糊,形單影隻的背影看起來寂寥極了,孤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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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算不上寧靜,圓滿的月亮高懸於空中。

樹林中燃起一點光亮,南懷和紀黎圍坐在篝火旁。

夏夜是寒涼的,一點溫暖也足以讓人心頭悸動,兩人的氣氛也在這份悸動下逐漸燥熱,一切都變得不尋常了。

夜無疑是漫長的,那一晚的星星是明亮的,兩人的關係也因為那夜的閑談,發生的改變,更為親昵。

兩人相互依偎,抱團取暖,給這份本不應存在的感情畫上了完滿的省略號。

晚間的樹林無疑是靜覓的,一隻小鳥的夜半出巢,孤獨的鳥兒有了牽絆,一切都有希望,有了向往,兩隻小鳥頭靠在一起,在樹枝上突破原本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