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聽不懂的傻子嗎？
蘇沐頭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明顯的問號臉。
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他，覺得他突然就把自己看成傻子了。
都到這裏了，現在問她這種顯而易見的話。
之前聊了那麼多，感情都不算數了是嗎？
之前還不能證明她的智商，現在來著兩句就能了？
“我不是傻子。”瞥了他一眼，咬牙說。
雖說她個子小，但是兩輩子加起來，怎麼說也進二的年齡了。
她隻是換了一個身體，不是直接喝孟婆湯過來的。
除了在傅燊閆麵前，蘇沐一直表現得非比尋常的成熟，不看身體，她的行為舉止和成年人差不多。
“……好的，是我多此一舉了。”也意識到現在還問這種，之前他也沒有把她當真的小孩談話。
石延焯不再多說什麼，按密碼解鎖門打開，門一打開蘇沐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氣，抓緊自己身上的外套。
“這裏有一具屍體，死了應該有兩年左右了。”
“是警察局裏的同事從山上的一棟小木屋帶回來，發現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個台子，上麵是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這裏除了法醫，基本不會有人進來，森冷的寒氣除了是空調還有蘇沐看到的黑氣。
石延焯把屍體上蓋著的白布扯開，是一具棕黃色的幹屍，看著沒有什麼異常。
但他能帶她過來，還特意說了情況，應該就不是沒有異常。
蘇沐也看到黑氣是從屍體的頭頂滲出來。
“……為什麼他不會腐爛？”蘇沐好奇問，這死了又沒有什麼措施，怎麼暴露還不腐爛。
“這也是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發現他的時候，就是在山裏，還有些許的潮濕。”他也去看過，不是那種幹燥的環境。
發現這具屍體還是意外，是那位同事和驢友徒步，偶然發現的。
按道理來說，那種環境，又是直接暴露在空氣裏，不可能形成這樣的幹屍。
沒有一點腐爛的地方，就連眼睛這種脆弱的地方，也是變成了幹癟而已，沒有直接腐蝕消失。
“你們警察叔叔的膽子真大。”佩服得說。
“……有沒有看出什麼？”直接轉移話題。
膽子不是天生變大的，談的是見識多了，而且還有職業所在。
所以他們有時候不是不害怕，而是身上的責任感，不讓他們行動上有退縮的可能。
“……等著。”靠肉眼看不出太多，讓石延焯抱著自己繞一圈。
從自己的空間裏拿了幾枚古幣，放在放屍體台子的四個角。
在石延焯頭皮發麻的視線下，蘇沐小手的動作飛快結印，隻有她能看到的銀光從她手裏飛出連接著古幣。
不一會兒，蘇沐的額頭就冒出細密的汗珠。
在兩人的目光下，幹屍突然就扭了一下頭，歪向兩人一側，石延焯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猛然後退兩步。
蘇沐倒是表情正常，雖然幹屍的歪頭動作不在她的預測之內，但是也沒有驚訝。
“這，這，動了！！！”眸光震動，急促深吸兩口氣，石延焯聲音帶著微顫。